進入大廳,宋靜深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腳步聲,他回頭,什麼都沒問,只溫順地問道:
“餓了嗎?我準備了面,吃點嗎?”
餘歌拒絕後,他又走上前:“衣服洗好了,我已經放到你的桌子上了。”
餘歌應下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上了樓梯。
走到一半,餘歌若有所覺般回頭,只見一道清瘦落寞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大廳中央,彷彿雕像般長久地沉默著。
餘歌思慮一二,還是收回視線,上了樓。
第二日,餘歌早早起來換了工作制服。
衣服摸著觸感光滑,泛著微微的亮澤,上身筆挺,襯得人莊嚴肅靜。
但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銘牌,無論是昨天取下的,還是備用的銘牌和通行證,全都找不到。
餘歌下了樓,見到那個在廚房裡忙活的修長身影,問道:“靜深,我的銘牌呢?”
宋靜深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蓋子,從門後探出身,溫婉一笑:
“在我這,我怕扎到你的衣服,給你收起來了。”
說著,宋靜深加快動作,將鍋蓋放下,勺子放入碗中,端著面走出去,放到桌上:“先吃早餐吧。”
餘歌坐下吃早餐,宋靜深回了廚房不疾不徐洗手,和餘歌一起坐著安靜吃早餐。
吃完早餐,餘歌向宋靜深伸手,宋靜深溫潤一笑,把自己的手放入餘歌的手心之上,溫柔握住:“我給你戴。”
他鬆開餘歌的手,繞過餐桌,走到餘歌身邊,俯下身子,碎髮搖曳,顯得人越發溫潤如玉。
瑩亮眼眸溫和地望著餘歌,他拿出反射金光的銘牌,伸手要給餘歌戴上時,餘歌擋住了他。
“我自己來。”餘歌定定地回視他,要拿回自己的銘牌。
宋靜深有些失落,蹙眉道:“封嵐可以,我不可以嗎?”
“我比她更名正言順,小魚。”
“你在吃醋?”餘歌詫異地看著他:“還是吃封嵐的醋?”
“不可以嗎?”宋靜深羽睫微顫,而後輕輕掀起,望向餘歌,“這是我身為男友的義務,小魚。”
再磨蹭下去要遲到了,餘歌索性由著他。
宋靜深立時眉開眼笑,溫柔如一汪春水,澄澈柔和,他走過來,低頭湊近餘歌,潮溼的熱氣撲在餘歌的面頰上。
骨節如玉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金色銘牌,輕輕地別到餘歌的胸口,動作如春風般輕柔克制。
別好銘牌,他極其自然地將通行證滑入餘歌的口袋中,低頭溫柔道:“好了。”
拒絕了宋靜深的同乘邀請,餘歌自己騎著腳踏車到了日冕大廈。
把腳踏車停到指定的位置後,餘歌匆匆走上臺階,路過的人都友善地與餘歌問好。
看餘歌極其自然地走向昨天的閘機通道,幾人對視一眼,一名中年署員出聲提醒道:
“餘委員。”
餘歌停下腳步,轉頭餘光瞥到線條銳利俊美的沈度,頓了一下,如常望向那名署員:“有什麼事?”
“你走錯地方了。”
不等餘歌說話,一道凜冽冰寒的嗓音響起,語調平淡無起伏,隨著聲音響起,濃黑陰影籠罩住餘歌的身形。
“你什麼意思?”
餘歌冷淡詢問,轉身的同時,手順勢向後一撐,手上的通行證按到閘機上。
“嘀——”
“歡迎您,餘歌委員。”
聲音一響,餘歌敏銳察覺到周圍人面上的驚詫訝異。
沈度幽黑深沉的眼眸掃了眼她手上的通行證,蒼白無血色的薄唇上下一碰:
“沒什麼,請進。”
餘歌眉心微皺,環視全場,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