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現場,敘蘭學姐說:來接你了,餘歌。我驚呆了]
[餘歌現在已經這麼被看重了嗎?]
[我其實挺佩服她的,一個平民,除了上次,這三年成績積分愣是沒掉出前十五,又是助教,能被看重很正常吧?]
[開什麼玩笑,一個賤人,除了成績她還有什麼?]
[高價求餘歌課表,求餘歌通訊號。]
[我覺得,現在的餘歌雖然還不錯,但還是配不上宋學長。]
[罵餘學姐的,你又是《山海經》哪一頁跑出來的怪奇物種?廁所不夠你吃是吧?]
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帖子裡,不再是一邊倒的罵聲。
有了很多擁簇餘歌的聲音。
餘歌不知道論壇上漸漸轉變的風向,只忍著不耐煩,看著宋靜深:“宋主席在場,教室也有監控,我有急事,麻煩宋主席給個方便。”
話語同樣禮貌客氣,疏離恭敬。
讓宋靜深如墜冰窟。
太陌生了,太疏遠了。
小魚在想什麼?
他凝神注視著餘歌,惴惴不安地思量著。
是他週末那天,在她家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還是客廳哪裡打掃得不乾淨?
或者是那筆錢?給少了還是給多了。
長久得不到回覆,見不到人,又目睹餘歌險些被人欺負……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三年前的回憶驀然浮現,宋靜深幾乎保持不住理智。
三年前,謝成行那瘋子,趁著他被議會事情絆住手腳,帶著上百人弄死了他留下的護衛隊成員,圍堵住小魚。
小魚雙手難敵四拳,在護衛隊的掩護下,一路奔逃回宿舍,驚動了林書鳶。
那次是林書鳶給小魚包紮,也是她擋在小魚的身前,和謝成行廝殺搏鬥。
因此,就算第一年再怎麼嫉妒林書鳶和小魚的感情,後兩年林書鳶又莫名其妙鬧翻,突然瘋了追著他,他都硬生生地忍下來沒動手。
他回來後親手把謝成行剁了,一塊塊地餵狗,徹底洗刷了上州大學,清除所有隱患後,又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建立起風紀委。
最後他到小魚面前跪著求她。
但餘歌依然不原諒他,甚至更加冷漠。
就像現在一樣,冷漠得讓他絕望。
是要離開他嗎?
是不要他了嗎?
他要單獨和小魚說,要求小魚原諒。
宋靜深垂眼,又抬起,溫潤望向周遭的人:“特事特辦,請閒雜人等,暫離教室。”
“莫鴻鵠。”
一人出列恭敬應聲:“宋主席。”
宋靜深溫和道:“這間教室被徵用了,麻煩你在系統更換下節課的教室,並通告師生。”
莫鴻鵠應下,其他人也不等他出聲驅趕,直接走出教室。
門悄然合上,窗戶緊閉,室外的喧譁瞬間遠去。
方敘蘭對上宋靜深的目光,靜靜地對峙一會後,淡漠地退到前排等著。
全走了,就惹人閒話了。
宋靜深等不下去,沒有出聲請走方敘蘭,大步向餘歌走去。
餘歌伸手,抵住宋靜深的肩膀,盯著他,一字一頓地提醒著:“宋主席!”
她在提醒著宋靜深,保持理智。
但這提醒,在宋靜深的眼中,卻是餘歌有異心的最好證明。
宋靜深徹沒了尊嚴和姿態,低聲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僅存的理智,讓他控制著,聲音很小,但還是嚇得餘歌回頭瞧了眼方敘蘭。
“小魚。”宋靜深輕喚一聲,眼中淚花閃動,哀求著,一點臉面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