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深要噁心得吐了。
哥哥?
哪門子的哥哥?
宋靜深溫笑著刺回去:“抱歉, 宋家並沒有收養外姓的習慣。”
他說著,頓了頓,笑著說:“我想,小魚也不希望你叫我哥哥。”
“希不希望,也不是你說得算嘛。”李頤笑眯眯地推開宋靜深,擠進去,邊脫鞋,邊說道。
“不叫哥哥,那就叫——”他換好鞋,站直身,身型清瘦頎長,玄關暖黃燈光下的肌膚細膩如釉玉。
“沒用的下堂夫好了。”李頤說著,眉毛上挑囂張,當著宋靜深的面,拋了拋手上的硬碟,又穩穩接住。
“或者失寵的醜侍夫,沒用的宋委事,善妒的狗東西。”
玄黑色的硬碟不斷被拋起,接住。
“反正挺多可以讓你選的,你喜歡哪個,我就叫哪個。”
李頤不顧宋靜深漸漸冷沉下來的面色,唇邊更彎。
“我進去找小魚咯,賢惠的哥哥。”
瓷白長手穩穩接住硬碟,五指恰好抓住邊緣,僅露出硬碟上金絲家徽。
李頤轉頭才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倒退一步扭頭說道:“哦,對了,這次你別再搞我頭像了。”
“善妒的男人,可沒女人喜歡。”
女人最愛的,還是忠誠熱情的狗狗呢。
今日份挑釁任務,已完成。
李頤走進去,看到長髮女人蹲在沙發上,心中雀躍激動,不由加快腳步,走到她的身邊。
他毫不掩飾自己粘膩的愛,直直地挨著餘歌坐下,整個人直接粘到餘歌的身上,蹭了蹭她的脖頸:“在幹嘛呢?”
親密的舉動透過通訊器,傳到那邊光屏。
李頤睨了一眼,輕嗤一聲,又搶在餘歌不耐煩之前,黏著著撒嬌:“我帶了新式導彈。”
“未公開,未上交的。”
他說著,抬起亮晶晶溼漉漉的小狗眼,痴迷黏著的視線直直地撞入餘歌的眼中:“我給你,不給外人。”
說著,他瞥了眼緩步進來的宋靜深,和通訊器那邊看不見的紀宴。
兩個狗東西,想讓他和對方打起來,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他可不蠢。
餘歌愣了一下,正色著臉推開他:“坐好,你怎麼來了?”
李頤笑眯眯道:“紀宴說宋靜深發燒了,在勾引你,讓我來爭寵。”
“宋靜深說紀宴不要臉,搶佔你的注意力,讓我進來和他吵架。”
話音剛落, 宋靜深頓住腳步,站著不動,凝眸沉沉地盯著他。
造什麼謠?發什麼瘋?
紀宴閉上眼睛,後牙緊咬,煩躁地摸了摸後牙槽。
李頤真他爹的一隻瘋狗!
什麼狗話都敢說!
餘歌哽塞一瞬,裝作沒聽到一樣:“硬碟送來了,就回去吧。”
“不行呢。”李頤又粘了上來,像是得了面板飢渴症一般,時時刻刻渴求著與餘歌的接觸。
頭髮也好,手也好,臉也好,想貼著她,想把她的一部分吃進去。
像上一次一樣吃著頭髮, 或者含著她的手指關節,咬著手掌也好。
要時時刻刻地貼在一起,融合在一起。
李頤想著,面色不禁酡紅一片,眼眸陡生水霧,迷離一片。
他渾渾噩噩,要向前湊過去時,後腦勺驀然傳來一陣劇痛,清俊輝雅的青年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沙發後面。
明亮的頂光打下,照得宋靜深的臉色陰沉昏暗,修長有力的胳膊越過靠背,五指作爪,緊緊地抓住李頤的黑髮,猛然用力向後拖了過來。
他溫笑著:“門口的那一聲哥哥,我不讓你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