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結束通話,柳玉沉默許久,才輕輕地將烤盤上的麵包收攏起來,邊收攏,邊開口:
“什麼事?”
他還帶著一些鼻音,但聲音卻帶著冰寒刺骨的不耐煩。
他已經不想和這兩個人談了,直接殺了,搶了治療液和治療倉,恢復容貌後,一路打過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想見到餘歌了。
柳玉輕撫著托盤上的麵包,唇邊不禁彎起,好似觸控愛人一般溫柔繾綣。
就算深入敵軍,張道清和紀宴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紀宴如今不得不為了餘歌,捏著鼻子和這兩個情敵合作。
紀宴面上還掛著禮貌性的微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治療液高高拋起,又穩穩接住,悠然道:
“在我出發前,餘曾和我達成一項合作。”
他慢悠悠地說著,帶著紀家人特有的復古雅調:“這個合作,需要你先割讓一個州,讓我實施計劃,計劃實施後,我再歸還於你。”
他說著,面上若有所思:“另外,我想餘應該需要一大筆錢,也許,我們可以讓這場戰打久一點。”
“二位覺得如何?”他微笑著望向他們。
柳玉將麵包裝入袋中後,轉身冷淡道:“什麼合作?”
什麼合作要找紀宴而不是找他?
張道清擰著眉,眼神複雜地望著身側的優雅俊美青年。
又是在什麼時候,他和餘學姐的關係那麼親近了?
張道清低頭檢視通訊器,他發出的訊息依舊沒得到回覆。
他不好用嗎?
張道清抬眼,望向紀宴。
紀宴笑了笑:“這涉及到餘的私事,如果她沒和你們提起,那說明——”
他拉長音,又笑道:“她不信任你們。”
說完,他敲開通訊器,將其他的訊息隱藏後,選中關鍵幾條投射出來,以供核對。
操作完畢,他還慢悠悠地補了一句:“我勸你們不要去問,別讓她難做。”
“你們也不希望她對你們撒謊吧。”
柳玉冷著臉,上下划動著檢視,珍惜地將餘歌傳送的每一個字都刻入心間。
許久,他拔出視線,看向沙發上的青年:“我要治療倉和治療液。”
柳玉凝眸盯著他:“上前線的大少爺們,應該不會沒有這些保命的東西。”
“我要一次性修復所有傷勢和容貌的足量治療液。”
柳玉聲音冷淡生硬,手上卻以截然相反的溫柔,將包裝好的肉鬆麵包拿在手中。
麥色肉鬆麵包上,笑臉憨態可掬,格外可愛。
這是宋靜深一夜沒睡的成果。
一籃裝在草莓袋子中的肉鬆麵包。
今天的早餐除了麵包,還有牛奶和小點心。
“咚咚咚……”
熟悉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宋靜深抬臉笑著望向餘歌:“早,小魚。”
今天的第二場直播,地點不在日冕大廈,餘歌得先去大廈打卡,再去司律署,因此時間有些匆忙。
餘歌急匆匆地走到宋靜深面前,掃了眼桌子,隨口道:“今天吃麵包啊。”
宋靜深會意地低下頭,溫柔細緻地為餘歌佩戴銘牌,邊調整著位置,邊說著:
“我看你一直沒下來,所以就把早餐都打包了,你到時可以拿著吃。”
熱熱粘膩的氣息撲在耳側,餘歌有些不適地偏頭,但還是沒有退開,這讓宋靜深心跳微微加快,越發雀躍。
餘歌接過他遞來的袋子,轉頭就走,騎著腳踏車到了日冕大廈。
她急匆匆地上樓,到了辦公室,就見自己位置上,坐著熟悉的少年。
透過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