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餘歌的碗筷,宋靜深緩緩將那些飯菜吃下,本就是二人份,他毫不費勁便全部吃完,胃部的痙攣疼痛也緩解一二。
吃完飯後,宋靜深起身收拾好了碗筷盤子,而後擦乾淨手走出,就見餘歌已經洗漱好,拿著水杯下了樓。
她餘光掃到宋靜深手中露出的金邊時,驀然道:“我的銘牌不見了,宋靜深你能補一個嗎?”
監控實在好用,關鍵時刻扔到一邊就好。
宋靜深怔忪一瞬,下意識將手攥緊,腦中各種細碎的思緒劃過,隨意抬眸溫笑道:“我正想和你說,校內學生撿到了,交到了學生會。”
“丟在校外的話,可能就找不到了,到時你再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他說著,眼眸銳利地凝滯在餘歌的面上,不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餘歌隨意地點點頭,也沒要回銘牌,而是漫不經心地坐到了沙發上,將腳架到茶几上。
沙發和茶几……
想起之前的那一吻,宋靜深口中不禁生出津液,心臟加快一瞬。
他控制不住地走向餘歌,挨著她,坐下。
餘歌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取消通訊器的隱私模式。
看到餘歌通訊器的一瞬,宋靜深微驚,下一瞬,餘歌點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傳送了影片通訊。
淡藍光屏上,柳玉二字跳出,顯眼而耀武揚威。
宋靜深眼眸陡然陰沉,唇微抿,正想開口詢問時,餘歌驀然出聲道:“你在這沒問題,但是別打擾我。”
柳玉那邊,正和張道清及紀宴談判中。
上一次他瘋了一樣追擊張道清,被張道清打落頭套。
似曾相識的面容露出的剎那,張道清猛然轉頭望向紀宴,看他站得遠遠的,猛然間明白了一切。
紀宴和宋靜深真是夠狠!
幾個招式間,張道清猛然攥住柳玉的胳膊,拉近的瞬間,低聲喊了句:
“柳玉?”
眼前半面凹凸崎嶇,半面秀美婉媚的青年驀然睜大雙眼,下一瞬,更加猛烈的招式襲來。
不能……不能讓張道清把他現在醜陋噁心的模樣拍出去!
絕對不能!
張道清架住攻擊的瞬間,再次低聲說了句:“餘學姐讓我找你很久了,柳玉。”
柳玉倏然停手,定定地看了他幾息,壓低道:“一週後晚七點。”
說完,立即翻身躍走。
到了約定日子,張道清被人引著,到了臨時搭就的屋子外。
他推開門,濃膩的香甜味撲面而來,抬眼就見到繫著圍裙,露著半張清秀面容的柳玉。
頎長雋美的青年拿著裱花袋,躬腰垂首,凝神輕點著桌上的麵包,身後的烤箱亮著燈運轉著。
門推開的瞬間,他猛然抬頭,視線在冷淡俊美的青年身上停了一瞬,而後越過張道清,凜然刺向門外,氣勢瞬間冷下。
門外的守衛也立即拔槍,對準遠處昏沉的夜色。
張道清沉眼回頭,一道修長筆挺的身影徐徐走來。
黑髮藍眸,金絲眼鏡,他頷首微笑:“真巧。”
他笑著說,同時舉起手中的小瓶頂級治療液:“我想,柳先生應該是想要這個。”
柳玉的眼眸瞬間亮起,放下手中的裱花袋,手摸上一旁放著的鐳射槍。
紀宴不緊不慢地走來,優雅腔調在深夜響起:“事實上,餘曾拜託我一件事,需要柳先生的幫忙。”
話音剛落,柳玉的通訊器驀然響起,氣勢凜然冷酷的青年低頭一看,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紀宴張道清二人看到他的神情,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通訊器。
腕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