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深含笑回應完別人,轉頭才發現餘歌和白恂兩人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將他獨自拋下。
眼眸一寒,妒忌的螞蟻啃噬著他的血肉,宋靜深什麼也聽不進去,顧不上別人沒說完的寒暄,大步追上去。
怎麼可以丟下他,和別的男人走?
宋靜深心中又酸澀又委屈,難受至極,追上去後,垂下頭正要不動聲色地提醒幾句時,餘歌扭頭先開口了。
“宋委事,我們先去一樓診療室吧。”
宋靜深微怔,有些焦急:“你哪裡不舒服嗎?”
餘歌搖頭:“不是,是你。”
餘歌看了眼宋靜深的手:“你的傷口又崩開了。”
估計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又發了瘋。
但能忍下,也值得獎勵關心一下。
旁邊白恂也投來視線,下移到包裹著宋靜深手的白紗布上,而後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
聽到這句話,宋靜深眼眸稍稍放大,眸光完全柔化成水:“好。”
到了診療室,重新包紮完手後,再拐彎去日冕餐廳。
到了日冕餐廳,裡面設有專屬於一級政要的包間。
進入包間,從點菜到吃完飯,整個過程中的宋靜深都格外安靜,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只溫柔地斂著眉眼,悄然為餘歌做佈菜剔骨等事情。
吃完飯後,餘歌和白恂起身,準備到他的辦公處深入討論時,宋靜深忽然開口。
“提案很有意思,但只兩位安排,恐怕工作量有些大了。”
宋靜深溫和道:“不如我向方議員提議,讓我也加入其中?”
“不必!”餘歌還沒拒絕,白恂立即果斷乾脆地冷聲拒絕了。
無框眼鏡反射出炫彩的光,掩蓋住他眼底的冷意,白恂冷靜道:“宋委事日理萬機,這種小事不必你來。”
宋靜深可以出鏡,可以是宣傳素材,但絕不能是負責人之一。
真讓宋靜深加入了,這提案專案的實施主導人,就不會是他了。
那這樣得來的政績,算誰頭上?
白恂冷淡客氣的回絕,讓宋靜深笑意稍淡,但剛被餘歌關心過的他,十分有底氣。
不過是想借著工作之便,和小魚多些獨處機會的賤人,他沒必要自亂陣腳。
就算別人再怎麼勾引,小魚愛的也一定是他宋靜深。
宋靜深站起身,脊背筆挺,儀態端正大方,樣貌俊美至極,聲音溫潤:
“白署員可能不便協調各署局人手,有我加入,便於與各部門溝通詳細事宜,也易於和幾位議員協商。”
白恂轉頭看向餘歌:“這些事情,委員室的餘委員也能勝任吧?”
餘歌點頭,宋靜深眼中徹底沒了笑意。
白恂三言兩語將宋靜深的話懟回去後,為免宋靜深糾纏,周全道別後,直接拽著餘歌的手離開包間。
路走到一半,餘歌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白恂才恍然驚覺自己竟然一直拉著她,神色淡定冷靜地低頭道歉:
“抱歉,我忘記了。”
嗓音清冽理性,但他掩在黑髮下的耳根卻紅了一片,手掌還不自然地摩挲幾下,不敢再對上餘歌的眼眸。
餘歌搖頭應了一聲,在通訊器上給封嵐發了資訊後,和他來到了辦公處。
作為一級署員,白恂和宋靜深一樣,在日冕大廈有自己的單人辦公室。
他的辦公處和他本人風格極其相似,像是有強迫症一樣,所有擺設規整方正,書架上檔案全部按著某種規律整齊地擺放著。
就連桌上筆筒中的筆,高矮大小都一致。
餘歌收回打量的視線,和他認真地和他敲定了每一位人選。
她說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