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軟癱在地。
他是一個小家族的家主,這一次被驅逐,此後再難進入貴族階層。
那邊餘歌眼見著那人將手伸來,餘歌身後的護衛當即上前一步,推開餘歌。
陳特督眼中一絲訝異一晃而過,五指做鷹爪樣,順勢避開餘歌,硬生生掰過護衛的肩膀,直接將人撂倒在地。
“砰——”
護衛的頭狠狠地撞到水泥地上,堅硬的頭骨和地面相碰撞,發出極大的響聲。
陳特督手下動作沒停,小腿橫壓住護衛的脊背,掰過他兩邊的胳膊,咔嚓一聲,給他扣上的手銬。
另外兩人礙於腳踏車擋著,沒法順遂地抓住餘歌的肩膀,一人使了眼色,另一人冷著臉繞開的同時,拿出手銬走向餘歌。
餘歌思緒混亂,眼眸下垂,最終將腳踏車停好,雙手舉起,以示服從。
就算進去了,還有宋靜深撈,即便宋靜深反噬她,企圖以此讓她在明面上消失,實際偷偷囚禁起來,陳與平和方敘蘭那邊也不會答應的。
方敘蘭的態度轉變,正是從發現她對宋靜深的特殊起。
比起接受宋靜深給予的條件,屈居議會次席,不如把她撈出來,利用她把宋靜深乃至於宋家拉下馬。
餘歌的順從,換來兩位特督稍顯溫和的對待。
也許是通行證讓他們忌憚,也許是護衛剛才喊破她是上州大學的學生身份,二人沒將她粗暴地按倒在地。
即便如此,他們依然強硬地掰過餘歌的胳膊,銬上手銬,冷臉一拽,餘歌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在地。
護衛也被陳特督從地上提起,站直身,脖頸兒上一絲鮮紅的血液蜿蜒而下。
餘歌心下一緊,擰著眉:“他頭被撞破了,能不能先給……”
話沒說完,身後特督當即狠狠拽了一下她的手銬:“安靜!”
手上被猛力一拽,手腕當即被尖銳的手銬邊劃破,細密的疼痛傳來,餘歌眉也不皺,仍然試圖談判:
“我們現在只是嫌疑犯,並沒有確切的犯罪現實,這是對我們權益的侵害!”
“退一步說,他受傷的部位是後腦,如果因此遺忘什麼,對你們也不利,治療包紮都不需要解開手銬,由第三方完成。”
耐心的話語並沒有換來身後特督的理解,反而讓前方冷酷英俊的青年停下腳步,回頭,狹長凌厲的眼眸掃向幾人:
“堵住嘴。”
“我勸你別這麼做,沈度。”
飄渺如山間雲霧的嗓音響起,幾人回頭,就見一淡漠雋秀的青年大步走來。
沈度眯起眼:“荀院長啊,有何指教?”
荀宜光走過來,停下腳步,他的面頰兩邊浮現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急促,但仍然第一時間按住餘歌的手,斜眼看向餘歌身後的特督:
“解開。”
特督不語,望向沈度,沈度轉身,緩步過來:“就算是荀院長,也無權干涉特督局事宜。”
他早就懷疑荀家了。
五年前的平民反叛軍從哪來那麼大批次的武器?
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內部調動訊息?
現在又是荀家人出面保下這鬼鬼祟祟的平民,如今的叛亂說不定……
冷厲青年穿著筆挺的白金制服,身形修長有力,渾身散發著冰寒強勢的氣息,俊美的面容如冰川般冷沉酷寒。
他過來,一把抓住餘歌的另一隻胳膊,粗糙的五指死死箍住餘歌手臂內側細嫩的肌膚,將手臂直接抓紅。
沈度毫不憐香惜玉,只狠狠地將餘歌往自己方向一扯。
荀宜光顧及著餘歌的手,手一鬆,餘歌一個踉蹌,直接撞進一個充滿硝煙刺鼻氣味的懷抱,顴骨上的面板直接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