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深難以想象,究竟是如何親密的接觸,才會讓這味道濃烈而霸道地縈繞在小魚的身邊。
彷彿示威一般,噁心至極!
清俊貌美的青年長髮披散,穿著墨藍色家居服,顯得面板更加白皙而清透,原本清越緩和的嗓音,此時沙啞低沉。
“先洗澡吧。”
宋靜深無法忍受這味道一分一秒。
他想宰了那個骯髒齷齪的東西!
寂靜昏暗的長廊外,宋靜深垂頭等待著,不一會,餘歌開啟房間門,穿著白色睡衣拿著水杯,扭頭瞧見宋靜深還站門口,愣了一瞬。
“你沒睡啊?”
宋靜深緩緩抬頭,眼眶微紅地望著餘歌,喑啞嗓音響起:“我想知道,小魚今晚見了誰?”
他才能像處理柳玉一樣,處理了那個東西。
餘歌凝視著眼前的青年臨近崩潰,卻還在竭力剋制著、勉強自己保持理智的樣子,嘆了口氣:
“我沒和別人有接觸,是李頤,我揍了他一頓。”
“怕你擔心,我就沒想說。”
宋靜深呼吸一滯,隨即緊張地伸手抓住餘歌的手臂,目光惶急地上下檢查著:“受傷了嗎?沒事吧?”
“他糾纏你多久了?小魚。”
餘歌掩下之前的事情,全部不提,搖頭道:“沒事,我沒受傷,就今天一次。”
又騙人!
話音剛落,餘歌感覺到抓著她胳膊的手微微收緊一瞬,又剋制地放輕力道,寬厚溫熱的大掌下移,輕柔地捧起餘歌的手。
俊美青年低著頭,滿眼心疼地看著餘歌手背上,五指骨節處的紅腫淤青:“這也是沒受傷嗎?”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李頤糾纏了。
宋靜深看著餘歌手背上的傷,竭力壓抑著心中暴虐的破壞慾。
李頤那該死的瘋子,該很爽吧?
就算被小魚殺了,也會興奮到極點吧?
他考慮過小魚打得痛不痛嗎?
卑劣下賤的惡習,臭水溝一樣的老鼠。
餘歌不自然地想抽回手,卻被身前的青年攥住指尖,以不容逃離的態度緊緊握住。
彷彿鬆開後,就會失去她一般。
明明被餘歌騙了,但俊美青年卻沒有生氣,如暴風雨來襲前黑壓壓的烏雲般,壓抑剋制著說道:“我們去上藥好嗎?我心疼你。”
林慧身體好不容易才好,餘歌怕宋靜深又失控影響林慧,點頭應下。
佈置舒適恬靜的客廳裡,餘歌坐在奶油白的沙發上,粉色的水杯放在茶几上,旁邊還擺放著一個藥箱。
為了方便上藥,宋靜深坐在餘歌的腳邊,身後的長髮束成一條,順著他彎曲的脊背逶迤而下,在格紋地毯上旋了個小圈。
烏黑濃密長睫下垂,專注地盯著餘歌手上的青腫,認真地揉搓著她手背上的淤青。
宋靜深的手與餘歌完全不同,沒有厚厚粗糙的繭子,而是柔嫩細滑、炙熱寬大的,養尊處優,但完全不像一位能單槍匹馬殺出那叛反五州的猛人。
餘歌盯著他的手,有些出神。
“好了。”
餘歌被他的聲音喚醒,恍然要說謝謝時,他驀然道:“不用說謝謝,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宋靜深邊收拾著藥箱,邊低聲道:“下次別用指虎了,用匕首好嗎?”
用匕首直接一刀捅上去,殺了那該死的賤貨,才是最好的。
宋靜深啪地一下,合上藥箱,深藍藥箱上的手青筋暴起,眼底一片冰涼。
或者,他親手宰了那個狗東西。
餘歌拒絕了:“匕首不好帶,太顯眼。”
話音剛落,餘歌明顯看到身前的青年動作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