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莫名地覺得詭異,有點茶裡茶氣的,瞥了宋靜深一眼暗示他。
宋靜深低笑,又溫柔地低頭輕吻餘歌的額頭,又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走向餐桌:
“這段時間你累壞了,我估摸著時間,給你熬了補湯,你喝了早點睡覺好嗎?”
一個是深夜打擾,一個是深夜熬湯等待。
宋靜深微勾唇角,溫柔深處是寒冷徹骨的冰霜。
陪著小魚長大的這十幾年,他最瞭解小魚了。
她喜歡溫柔賢惠的男人,喜歡長髮美麗的男人。
現在也許還要加上個聽話懂事。
宋靜深將保持適口溫度的補湯盛出,輕輕放到餘歌面前,又坐到她身邊,單手撐著下巴,絲綢烏髮滑落胸前,玉面含笑望著她。
“快點喝吧。”
宋靜深笑道:“懂事的朋友一定不會在你喝湯的時候打擾你,他不能連喝口湯的功夫都等不起吧?”
“或者,乾脆在正常作息時間內再撥來通訊,而不是……”
宋靜深說著,面頰微紅,繾綣道:“……影響我們兩個休息。”
聽清楚了嗎?
別打擾他們兩個。
他才是正牌的、能陪小魚從黑夜到白天的男友,而不是那種陰暗覬覦、試圖插足的蛆蟲。
他能給小魚洗衣服,能做小魚愛吃的菜餚,還留了小魚最喜歡的長髮。
外頭的野男人呢?
上不了檯面的骯髒東西,呵——
葉清友那頭沉默許久,如常溫柔道:“我是不如你朋友想得周到。”
葉清友不願用男朋友那個詞。
沒見過家長,算什麼男朋友?
遲早會分手的算是男友嗎?
葉清友溫柔低聲道:“也是我的錯,想著我們認識那麼久,那麼熟悉了,關係應該很親近了,顧著關心你擔憂你,沒考慮到你的休息時間,我和你道歉。”
“抱歉,小魚。”
親暱的稱呼尖銳至極。
宋靜深心中戾氣翻騰。
賤東西。
葉清友鄭重的道歉讓餘歌有些無措,畢竟她害得葉清友的麵包店被砸了,還欠了他一筆錢沒賠。
當初也是他給餘歌提供了兼職,緩解了她的壓力,又答應她,幫忙打掩護,餘歌怎麼可能因一個通訊責怪他。
從剛才起,氣氛就詭異到極致,餘歌下意識放下勺子,站起身要離開時,一隻手拉住了她。
餘歌回頭,就見如玉青年眼眶微紅地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上,纖長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筆挺的鼻樑下,嫣紅的唇微抿著,零碎的烏髮沾到如玉白皙的面上。
燈下看美人。
別有風情。
明亮白光格外鍾愛青年,纏繞到他身上,他彷彿美到發光,驚豔至極。
“別走。”
唇瓣嚅動著,吐出不捨的字眼,他凝視著餘歌,好似餘歌是他的全世界。
餘歌愣了一瞬,宋靜深已經坐到餘歌的椅子上,抱住她的腰肢,雙臂在她後腰處緊緊交纏著,將臉埋入她平坦緊實的小腹上蹭著。
“小魚?”沒聽到回覆的葉清友出聲輕喚。
嗓音依然溫柔,但餘歌看不到的地方,葉清友的眼眸暗到極致。
那邊在幹什麼,為什麼沒了聲音?
有衣服摩挲的聲音,是在擁抱嗎?還是接吻?
難不成……
啪地一聲,葉清友硬生生掐斷了手中的筆。
他臉色變幻不明,按耐著心中翻騰的嫉妒,又裝作緊張擔憂般急促喊了一句:“小魚,你怎麼了?”
要打斷他們。
葉清友的聲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