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完藥後,餘歌藉口聯絡葉清友,轉而去了陽臺撥通葉清友的通訊訊號。
餘歌原想著也許會被客套地拒絕,畢竟邀請兼職的老闆來吃飯,總有些奇怪。
但葉清友相當爽快地答應了,且展現出讓餘歌費解的熱情與急切。
“明天可以嗎?”溫柔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頭傳來,帶著淡淡的喜悅。
餘歌猶豫一下,正想拒絕時,就聽葉清友說:“正好這段時間麵包店需要重新裝修,我明天恰好有空。”
愧疚湧上心間,餘歌只好扭頭詢問林慧,林慧自然興高采烈地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餘歌就被林慧拖著去菜市場。
林慧邊挑選,邊詢問:“魚魚,你老闆愛吃什麼菜?”
餘歌仔細回憶一下,遲疑道:“燒……茄子、青椒雞肉和清蒸鱸魚?”
林慧斜了她一眼:“瞎說,我是問你老闆愛吃什麼,不是問你。”
餘歌有點無奈說:“我老闆自己帶的飯,就常吃這幾樣。”
只不過葉清友像是不太會把握一人份的食量,總是多出很多,為了不浪費,常常喊她一起吃了。
林慧若有所思問:“我記得你說過,你那老闆才二十幾吧?”
餘歌點點頭,就見林慧擰眉打量著她。
餘歌不解回望,林慧收回視線,也不再追問葉清友的嗜好,轉而挑菜。
只是……
餘歌瞧著林慧手裡提著的那些袋子。
怎麼好像都是她愛吃的菜?
回到家才十點。
餘歌路上想幫忙提菜,被林慧躲開,想進廚房幫忙打下手,也被林慧邊嚷著:“傷患就要好好休息,老實點待著!”,邊趕出了廚房。
餘歌嘆氣一聲,準備坐下看看筆記時,門鈴陡然響起。
“叮——”
開啟厚實的防盜門,老舊昏暗的樓道里,正站著溫柔似水的雋美青年。
葉清友穿著較為休閒的白襯衫黑長褲,清瘦乾淨,他提著果籃和一個精美的袋子,見到餘歌,微微一笑:
“打擾了。”
餘歌沒敢先讓他進門,而是回頭看了眼廚房,又向外走了一步,扯著他的袖子向狹小的樓梯平臺走去。
葉清友雖不解,但也順著餘歌的動作向下走去,目光下移時掃過餘歌的右手,視線一滯,眉心微顰。
餘歌未察覺,而是左右張望一眼,見無人經過,又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頭。
葉清友順從地微微彎腰低下頭,黑髮垂落耳旁。
樓道昏暗而寂靜,兩人站在角落裡,葉清友高大筆挺的身姿將餘歌完全籠罩住,從身後看去,無端旖旎曖昧。
葉清友才低下頭,身旁的人便傾身過來,熱氣撲打在耳廓上,一絲訝異在葉清友的眼底掠過。
不料下一秒,一個有些粗糙的手捻起他的頭髮,掖向耳後時擦過他的耳廓。
粗礪的觸感自柔軟耳廓傳到近在咫尺的大腦中,他渾身一顫,呼吸停滯一瞬。
葉清友如玉雪白的喉結難耐地滾動幾下,怕自己在餘歌面前失態,別過頭,卻將赤紅耳廓袒露在餘歌面前。
一不小心觸碰到人耳朵,他看上去反應還挺大的,餘歌不好意思地道歉:
“抱歉啊葉清友,我是想幫你別下頭髮來著,沒想……”
沒想非禮?
沒想摸你耳朵?
這些話都有些莫名的曖昧,餘歌憋了老半天,愣是沒想到合適的表達。
“沒關係,小余。”
餘歌還沒想出恰當的話語,有些低啞的溫柔聲音便傳來。
葉清友頭微微側著,雪白肌膚上,眼梢瀲灩的薄紅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