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伯母叫我來的。”俊秀溫柔的青年扶著門,含笑低頭望著她。
“好久不見,小余。”
熟悉的字眼讓宋靜深驀然抬眼望去,話語中林阿姨三個字深深地扎疼他的心。
是那家麵包店的老闆。
宋靜深眼底陰沉濃厚。
真是陰魂不散,笑得噁心。
不過是客氣的詢問,還不知廉恥地前來,真是沒皮沒臉沒教養的東西。
憑藉十多年的交情,紀宴敏銳地察覺到宋靜深瞬間陰森可怖的氣勢。
金絲眼鏡下蔚藍的眼眸順著目光,望向半露著高大身型,對著餘笑得溫柔的青年。
能讓宋靜深這陰貨這麼警惕,肯定也是一個難搞的東西。
思及剛才他提到的林伯母,紀宴心中瞭然。
原來是先捕獲了岳母的心啊,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紀宴長指輕點,隱晦地拍下葉清友的照片,傳送出去,並下令速查。
宋靜深緩了緩,伸手溫和地拍了拍餘歌的肩膀,當著葉清友的面,俯身到餘歌耳旁,輕聲道:
“先進去吧,小魚,走廊上人多口雜。”
俊逸清雅的模樣,依舊驚豔奪目,甚至比之那晚要更加美麗。
也更加礙眼。
葉清友笑意稍淡,移目望向一旁的少女。
關係親密又如何?
還不是不討長輩喜歡。
非要痴纏著小余送她回家,結果露餡了,還要他打掩護的沒用廢物。
餘歌點頭,抬眼看向葉清友,還沒開口,他便適時地讓開了位置,餘歌走進去,張道清和紀宴緊隨其後。
葉清友扶著門,抬頭和站在一旁的宋靜深對上目光。
葉清友溫和道:“我想,你可以叫我葉老闆。”
“畢竟,這是小余拜託我的事情,你懂嗎?”
懂得自己尷尬處境嗎?
沒名沒份的野男人。
葉清友溫和的面容上,眼中笑意卻不達深處。
宋靜深笑了:“你是對小魚的囑託有了怨氣?藉機生事?”
“窺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也要看看自己的條件,想伸手,也要看配不配得上。”
什麼身份的東西,一個平民也敢到他面前叫囂。
他能給小魚什麼幫助嗎?怕是連各個議員的資料照片都難以收集。
吃軟飯的廢物。
宋靜深眼皮都不掀一下:“讓開。”
走進房內,宋靜深就聽見餘歌介紹的聲音。
“媽,這是紀宴,代表我們教授來探望您,前段時間您見過的。”
紀宴優雅地頷首示意:“日安,林女士。”
紀宴代表的是陳與平教授,平時又是與餘歌共事,林慧儘管內心反感厭惡至極,但也禮貌地點點頭,轉而看向一旁高大冷峻的青年。
這娃娃,看著比別的順眼些。
張道清對上林慧目光地一瞬,下意識半跪下,放低姿態與林慧平視,恭敬道:“阿姨好,我是餘學姐的學弟,她喊我來幫忙。”
說完,耳根紅潤,他低聲說著,嗓音中透出些微的緊張和被打量的羞澀:“阿姨,您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做的嗎?”
林慧目光微微柔和,姿態也放輕鬆許多,和張道清交流起來,句句試探著,張道清也沒想隱藏,除了救命之恩外,什麼東西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林慧聞言,心中暗暗讚許。
雖然是貴族,但也是在民間長大,看著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嗜好,也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林慧有點憂慮了,想起待會還要來的兩人和葉清友,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