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士身形高挑,近一米八,肩背筆挺而線條流暢優美,露出的胳膊並不纖細,相反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叫沈顏,是沈家的?
餘歌伸手,握住那隻麥色蒼勁修長的大掌:“沈組長好,我是餘歌。”
“我知道,餘同學。”她眨了眨眼睛,笑哈哈地為餘歌介紹。
“這是王莉,這是李利庭、範……”她一一介紹著,最後定格在餘歌身側的棕發青年身上。
“這是許阮年。”她指著餘歌身側的棕發鬆鼠青年,餘歌順勢望去,對上視線的一刻,青年眨著眼笑了笑,做著口型為著剛才的事情道歉。
餘歌輕輕搖頭,移開視線,青年有些沮喪。
沈顏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餘歌和許阮年之間徘徊,掩下眼中的興味,展開胳膊一把攬住餘歌的肩膀:“好,向夜色出發!”
“夜色是什麼地方?”餘歌皺著眉,詢問道。
這名字實在聽起來很不正經,還有點耳熟。
沈顏笑眯眯道:“唱歌的地方,為了這場歡迎宴,我可是花了大功夫定下的。”
餘歌推辭不過,匆匆忙忙給宋靜深發了一條資訊後,被抓著上了車,來到夜色。
昏暗奢靡的五彩燈光照在眾人身上,餘歌坐在寬大得可以躺下兩人的沙發上,安靜地抿了一口果酒。
確實是唱歌的地方,但也是可以跳舞蹦迪的夜店場所。
她正坐在二樓,耳邊是響徹雲霄的放蕩樂聲,樓底下是群魔亂舞的熱辣舞池,旁邊錯落環繞了一圈沙發。
餘歌在下面走過時掃了一眼,那些沙發除非特定角度,否則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但在二樓看來,卻是一覽無遺。
彷彿底下的客人,也是二樓貴賓們消遣的獵物一般,供人點閱。
那她呢?
餘歌的視線不禁向上,定在一個方向。
她總覺得第三層,有人正在看著她。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
“看什麼呢?下去玩嗎?”肩上一重,沈顏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一張麥色英氣美麗的面容湊了過來,熱氣呼到餘歌的臉上。
餘歌收回視線,禮貌拒絕了,她直起聲,以食指點了點餘歌的腦袋,戲謔道:“還是小孩子啊。”
說完,她也沒多糾纏,揮揮手,徑直下了一樓融入舞池。
沈顏走後,幾個留在位置上的同事稍稍湊近過來,萬分豔羨道:“沈組長真關照你啊。”
不等餘歌說話,旁人又有人八卦地問道:“哎,你和紀家繼承人同是陳教授的助教,為什麼不去財稅署?”
旁邊有人立即舉手高聲道:“這我知道,財稅署哪有夜班啊?人家白天可能還要上課呢!”
“呵——”
那人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嗤笑一聲,傲慢道:“她不去是她不想去嗎?是不能吧!”
餘歌抬眼瞥向對面,昏暗燈光下,她的面色明暗不明。
矮胖男人鄙棄地瞧了瞧餘歌,伸出粗胖如擀麵杖的五指,握住酒杯故作優雅地晃了晃:“人家紀家繼承人可沒半點表示,別給她貼金了。”
“李利庭,你這喝的什麼酒,看起來挺好喝的。”當下有人打圓場。
李利庭傲然道:“你們喝不起的酒。”
許阮年聽不下去,出聲道:“行了,利庭,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李利庭聲音突然高揚,瞪眼道,“既然都是平民了,就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待著就是了,能見識這上層的酒就不錯了,還想喝不成?”
“打擾了,各位尊貴的客人。”
輕柔的男聲響起,一名美貌侍者託著托盤,微微鞠躬。
與別的侍者不同,他穿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