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深面無表情地拿著玫瑰花,走到大門,停下腳步,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後,徑直開啟門走進去。
廚房內傳來聲響,宋靜深稍怔,快步走過去,就見餘歌把他準備好的食材一一扔到鍋中翻炒著。
聽到聲音,餘歌頭也不回地念叨:“你走之前怎麼不關火,湯都差點燒乾爛了。”
宋靜深當即將玫瑰花束扔到檯面上,走上前拿過餘歌手中的鍋鏟,邊接著翻炒邊低頭認錯:
“抱歉,突然有人來了。”
“誰啊?”餘歌讓開位置,目光瞥見檯面上的玫瑰,“嗯?有玫瑰,很好看耶。”
好看?
握著鍋鏟的手猛然攥緊。
小魚這是在暗示他嗎?
暗示他別多管閒事嗎?
不管嗎?要裝聾作啞嗎?
心臟泛起細細麻麻的疼痛,酸澀痛苦。
不想裝聾作啞,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想殺了紀宴。
但是小魚會不高興的吧?
她會不高興的,會生氣的。
也不想小魚不高興。
宋靜深深呼吸一口氣,苦澀地笑著,正準備順著餘歌的意思稱讚這噁心的玫瑰時,他聽見餘歌問道:
“你給我買的?”
宋靜深一怔。
小魚不知道是紀宴送的?
所以,是紀宴單方面的?
劇烈的狂喜肆虐著,心跳如鼓,歡欣如雀,宋靜深壓下嘴角,平和道:“不是,是紀宴送的。”
話音剛落,他藉著把菜裝盤的機會,側身以餘光觀察餘歌。
聽到宋靜深的話,餘歌哦了一聲,隨手把花放到檯面上,轉手去端菜,看上去並不在意那束玫瑰。
宋靜深心裡猛然炸開花,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煥發出勃勃光彩,動作也越發輕快起來。
沒有呢。
他笑著剷起鍋中的排骨。
小魚沒有其他人,只有他一個呢。
都是痴心妄想的癩蛤蟆,去下水道待著一輩子,陰暗扭曲地看著他和小魚幸福地生活吧!
餘歌進了廚房,又盯著那束玫瑰看了看。
送給宋靜深的玫瑰?
這是紀宴在當面挑釁她,暗示她快點分手?
算了,管那麼多沒用,這玫瑰看著是真的很有食慾。
身後餘歌長久的沉默,讓宋靜深呼吸一滯,心跳驟停,猛然高高提起,他裝作不在意般問道:
“怎麼了?小魚?”
餘歌拿起玫瑰,邊端詳著邊說道:“我就是突然想吃大白菜了。”
大白菜?
宋靜深稍怔,清冽目光移到玫瑰上,險些笑出聲來。
是啊,大白菜呢。
餘歌吃完飯,在宋靜深盛情邀請下,坐到茶几邊。
他從昨晚起,就非常喜歡茶几,早上哼著歌把茶几擦了又擦,現在又點上蠟燭擺上瓜果,坐在旁邊,安靜清雅地看著書。
沒思慮出周全的計劃,餘歌還是接著複習,沒複習多久,手腕上的通訊器陡然響起。
宋靜深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移到餘歌身上,不經意問道:“小魚,是誰?”
餘歌怕宋靜深又想起昨晚的味道,索性解開了隱私模式,將通訊器的畫面給她看。
只見畫面上是一個叫許明婷的人發來的訊息。
許明婷:什麼事?
宋靜深收回視線,餘歌迅速將治療液的事情詳細和她說了。
那邊許久才回復一句:哪個貴族給的?
餘歌猶豫一下,輸入:荀議員。
又是一段沉默時間,那邊才發出資訊: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