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聞言，愣了一瞬，一時間有點懷疑是不是關係曝光了。
猜測剛浮上心間，立即被她否認了，如果是這樣，她的通訊器絕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所以她是看到了什麼？
“餘同學？”方旭蘭喚了一聲。
餘歌定下心，笑道：“宋同學是學生會主席，優秀傑出，是無數人的榜樣，我自然也會向優秀的人學習。”
“可我怎麼聽說……”方旭蘭問道，“他似乎對你有意圖？”
餘歌笑意微淡：“宋同學很照顧學校中的平民學生，並不特殊對待任何人，我也不例外。”
方旭蘭聞言，長指敲了敲桌面，才微笑道：“抱歉，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吧。”
不論宋家那位什麼心思，面前少女肯定沒想法。
這樣就夠了。
餘歌眼眸稍沉，她聽得懂方旭蘭的意思。
緩緩神，餘歌接著說：“堵不如疏，長期封閉口耳，並沒什麼大的用處，明星政治家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說到這，餘歌的話頭便止住了，不再往下，沒喝咖啡，抿了口溫水。
方旭蘭也明瞭，輕輕一笑，如蘭花綻放般，幽淡靜雅，但又另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是惱了。
方旭蘭輕飄飄地想著，食指中指併攏輕敲桌面，下一秒，隨著她來的管家恭敬遞上一份資料，方旭蘭將資料推到餘歌的面前道。
“我對你母親的病情略有了解，這是上州各大醫院的資料，你拿回去看看，無論是哪個我都可以安排。”
“底下的是幾處房產資料，有看中的，聯絡我，通訊號在上面。”
說著，方旭蘭站起身，身姿修長靜美，白皙手掌伸出，微笑道：“期待你正確的選擇。”
餘歌沒有推拒，面色如常地笑著握手，目送方旭蘭離去。
方旭蘭走後，包間內只剩下餘歌一人。
餘歌將桌上那疊白紙資料收進單肩包中，推門而出。
走廊寂靜，不知是什麼原因，原本兩三步就有一位侍者垂首站立，如今空無一人。
像是提前清了場似的。
餘歌無暇細思，匆匆大步走著，邊走邊靈活地發出一條通訊。
小魚：我朋友那有訊息了嗎？
宋靜深正獨坐在書桌前，冷靜地滑動著螢幕。
他想找那些評論。
那些說他和小魚很好磕、很般配的評論。
但新上位的宋管家太敬業了，所有相關資訊全部清得一條不留。
沒有人再敢把宋靜深和餘歌扯上關係，輿論乾淨得彷彿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般。
可他們哪裡沒有關係？他們是世上最親密的關係。
雖然餘歌並不知道，但他不曾缺席餘歌的童年、少年乃至現在的成年，他們還將創造出共同的未來。
昏暗寂靜的夜晚，他們可以徹底融入彼此的身體中，這將是比親人更加親密的關係。
可這關係現在卻不能讓人知道。
宋靜深不停地滑動著，又一次重複翻找自己發出的評論，點選進去，卻提示評論已經刪除。
每一條都是如此。
手邊政務堆積了一小疊，宋靜深卻無心處理。
處理幹什麼？小魚今晚又不會來見他。
宋靜深看著評論頁面上他發出的一條條“謝謝”，心中微微酸澀和不安。
除了他以外，無人知曉他們的關係，只要餘歌斷開，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如流水般，水過無痕。
此時通訊器特別震動一下，眼眸微亮，宋靜深立即拿起通訊器，點開一看，動作僵住。
發資訊就是為了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