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恍惚一瞬,不由感嘆一句,這傳承了近五百多年的貴族基因,就是好看。
她在上州大學裡,就沒看到幾個長得醜的。
尤其是頂級貴族的宋靜深、李頤和紀宴那幾個,更是好看到了極點,面前的張道清雖在外流浪長大,但也冷峻漂亮極了,自有一股冷冽傲然的俊美。
可以說,權勢越大,容貌越加好看。
衝著這張漂亮臉蛋,餘歌耐心問:“怎麼了?”
張道清站在她的腳踏車旁,面頰微紅道:“餘學姐的腳踏車,不帶上嗎?”
“我的車有後備箱可以放。”
餘歌眼睛一亮,立即應下,笑眯眯地感謝他:“那就謝謝你了,不會弄髒你的車吧?”
張道清情難自已,不敢與餘歌對上視線,生怕自己眼底的渴念情愫流露出來冒犯餘歌,長睫低垂道:
“不會,洗洗就好。”
餘歌讚許地瞧了他一眼,準備上前將腳踏車推過去時,冷淡俊美的青年就已經悶不作聲地彎下腰。
隨著他的動作,輕薄順滑的布料緊貼腰腹,勾勒出緊實勻稱的腹肌紋理,色氣地勾引著人。
他像是未曾察覺般,寬厚有力的大掌一把抓住腳踏車的前槓後槓,手臂發力,立即顯出流暢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青色血管鼓起,在雪白的肌膚上,從上臂蜿蜒到薄薄的手背皮肉上。
餘歌默默收回不禮貌的視線,心中無數遍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屬於她不要亂看。
張道清將腳踏車扛到肩上,大步走向沉黑色豪車,小心翼翼地放入後備箱,才繞著開啟車門,微微抬眸看向餘歌,輕喊一聲:“餘學姐。”
他還是沒勇氣喊出那個稱呼。
餘歌應了一聲,走過來坐上車,張道清也矮身進來,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司機看到餘歌進來,會意地將前後座之間的隔板升起,後座成為獨立的私人空間。
餘歌上了車,靠窗扭頭看著窗外,心中思量著下一步的舉措。
車內安靜而祥和,是張道清夢寐以求的獨屬於他的時空。
即便是餘學姐,也安靜地沒有窺探他,讓他可以略微放肆地用視線描摹著餘學姐。
阿餘……
張道清側眸看著餘歌,胸口腫脹發酸。
他的目光順著白皙柔軟的側臉,向下滑落,定在隨意放置於棕色座椅上的手掌上。
就是這樣一雙手,拿著匕首救下了他。
白皙的、骨骼感極重的手莫名地生出一股癢意,密密麻麻地蔓延鋪展,癢得手指輕顫蜷縮。
張道清驀然收回視線扭頭看向窗外,雪白的耳朵如今赤紅一片。
餘學姐和宋學長相配,他那樣想宋學姐,無疑是對餘學姐的褻瀆,對宋學長的背叛。
可是……
往昔清澈冷淡的眼眸,此時無神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今天來接餘學姐的,是他;之前那麼多次及時的陪伴守護,也是他。
宋學長好像……只會給餘學姐、帶來困擾。
如果是他——
這樣的念頭剛冒出頭,立即被張道清死死地壓到了最深處。
宋學長是那樣光風霽月、仁善溫潤的人,他每天日理萬機,不僅要處理上州大學的事情,還要兼顧家族和議會的相關政務,為所有無權無勢的平民撐起一片喘息之地。
他、他怎麼可以在旁人背後,做這種見縫插針、橫刀奪愛的卑劣事情。
張道清為自己的低劣卑鄙而感到羞恥。
但悄然冒頭的想法仍然不甘地在心底深處騰湧激盪著。
極盡奢貴的頂配豪車坐起來自然舒適極了,向來有些漫長的路程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