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害死了我妹妹。”
葉那被揭穿的,毫無作用的心裡安慰,就像是堵住洪水的那根最後維持穩定的木條被抽走,那股如海一般的愧疚直接湧入了葉的內心。
“我,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比你差,為什麼,為什麼?”
哭喊,哀嚎,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身體知道耗盡最後的力量,王曉看著眼前的葉,說毫無觸動是不可能的,現在的葉就像是前世趴在自己那些死去精靈身上哭泣的自己一樣,無助,悲憤,哭喊,卻又無能為力。
直到最後的一滴眼淚流盡,葉的眼中不在有任何的神采,那種死氣,只有在真正對生活,生命,乃至世界不在帶有任何期待的人才會有。
“現在的外面,在下雨啊!”
王曉抬頭看著被血染紅的窗戶,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一滴滴打在窗戶上,似乎是想要洗去這窗戶上的汙穢。
王曉收回眼神,右手在揹包裡面掏了掏,拿出了一根白色的羽毛遞給葉。
葉接過這根蒼白的羽毛,上面沒有一絲絲的顏色,似乎是因為喪失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攝影師的羽毛,不過是我抽到的最低階物品的「沒有能量的羽毛」,如果你可以讓這跟羽毛重新煥發出七彩的顏色的話,你可能可以再次見到......
你的妹妹!”
葉那雙無神的眼睛裡像是被一顆小石子擊中的湖面蕩起了波瀾,然後是如同泥石流如海一樣掀起滔天巨浪。
“見到,我的,妹妹?”
葉那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眼中出現了一種叫做希望的神色,他第一次決定自己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寶物,那雙眼睛首次帶著正面感情看著王曉。
王曉被看的老臉一紅,特麼的自己怎麼會有點點害羞啊!“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當作我的惡作劇,不過當這跟羽毛重新喚起光輝之前你要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妹妹多半也不會想要見你。”
葉鼻子一酸,可是乾涸的淚腺已經不能流出眼淚了,這時候,纜車終於到站,這明明只有十分鐘不到的纜車之旅,卻是讓一個人重新喚起對生活的希望。
葉沒有質疑王曉,他也不想,不敢去質疑王曉,他害怕如果王曉說的都是假的,那他存活於世的最後目標也要消失,他以前的確就是一個世家貴公子,從來沒有為了任何事而擔憂傷心過。
只有這個每天陪著他,像是一條跟屁蟲一樣有時有些討厭,有時有有些可愛的妹妹才是他唯一想要保護的人。
什麼家族,什麼虛榮心,什麼榮華富貴,他只想要讓他妹妹回來,再看一次她的笑臉,就像是人們常說的,只有失去之後才會認識到事物的寶貴。
想到這裡,葉那已經整整三天強行靠著報仇的怨恨堅持的身體終於是扛不住了,能夠在這種稍微碰一下就可以讓一個成年男人像個小娘們一樣“咿呀”尖叫的疼痛下堅持三天,王曉都懷疑這個葉的腦子是不是做了前葉切除手術。
然後就可憐的我們的招待小姐姐,她本來是心情愉悅的接待著每一個下纜車的乘客,上一個列車的乘客還是個帥哥,可開啟王曉這節車廂一看。
滿車廂的血,一個倒在地上渾身淤青和傷口的人,一個斷臂的的站在車廂裡,還散發著絲絲殺氣的白髮少年。
“那個,這位客人,這是怎麼了嘛?”
接待小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是顫抖著的,她一隻手背在後面,正在以她常年來的經驗盲播君莎小姐的電話。
“咔擦。”
這是電話接通聲,然後再王曉的目光下,君莎小姐的聲音響起來,“喂喂喂,這裡是釜炎鎮警察局,我是君莎,請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