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調集兵力,固守大梁。”終於,一位老臣打破沉默,顫聲進諫。
魏王假抬起頭,目光空洞而茫然。“固守大梁?我們還有兵可調嗎?”他苦笑一聲,“秦國大軍壓境,我魏國危在旦夕啊!”
群臣聞言,無不黯然垂首。他們深知,魏國雖大,但在秦國的鐵蹄面前,已是強弩之末。河東失陷,大梁門戶洞開,秦軍隨時可能兵臨城下。
“大王,臣有一計。”就在此時,一位年輕的謀士越眾而出,“我聽聞秦國大軍雖強,但糧草供應卻遠不如我軍。若我軍能切斷其糧道,再以游擊戰術襲擾其後方,或許可為我軍爭取一線生機。”
魏王假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急切地問道:“此計可行嗎?”
謀士躬身一禮。“大王,我軍雖敗,但尚有精銳尚存。只要用心謀劃,此計未必不可行。”
魏王假連連點頭,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好!就依你所言!傳令下去,即刻調集精銳部隊,務必要切斷秦軍糧道!”
然而,就在此時,大殿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譁聲。緊接著,一名侍衛慌張地跑進大殿。“大王!不好了!秦軍先鋒部隊已經抵達城外百里處,不日將兵臨城下!”
魏王假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朝堂之上頓時亂作一團,群臣議論紛紛,卻無人能拿出一個萬全之策。
大梁城頭,暮色漸濃。夕陽的餘暉灑在城牆之上,映照著士兵們緊繃而疲憊的面容。他們眺望著遠處的天際線,不知明天的太陽是否還能照耀在這片土地上。
夜色如墨,山寨中本應是一片寧靜祥和,卻因那突如其來的殺機而變得劍拔弩張。機關蜥蜴的利爪與利齒在火光中閃著寒光,每一次撲擊都伴隨著慘叫與鮮血。
姬晟與吳宣背靠著背,手中的兵器舞動如風,勉力抵擋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攻勢。然而,敵眾我寡,他們的防線岌岌可危。
“姬晟!小心!”吳宣一聲疾呼,長劍如電般刺出,堪堪擋住機關蜥蜴的一次致命撲擊。
姬晟翻身而起,手中的狙擊槍吐出一道火舌,將撲向自己的一隻機關蜥蜴擊退。然而,更多的機關蜥蜴蜂擁而至,他們已然是強弩之末。
“住手!”就在此時,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機關蜥蜴們彷彿受到了某種指令,紛紛停下了攻擊,退到了一旁。
姬晟與吳宣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袍的老人緩步走來。他鬚髮皆白,面容冷峻,雙目如炬,周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公輸家的公輸土豆?”姬晟瞳孔微縮,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公輸土豆冷哼一聲。“不錯,正是老夫。聽說你們是墨家弟子,把你們的兵器亮出來,讓老夫開開眼界。”
姬晟與吳宣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沉。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冒充墨家弟子,竟引來了公輸家的追殺。公輸家與墨家向來是死敵,這其中的恩怨糾葛早已是血海深仇。
“公輸前輩,我等不過是些無名小卒,冒充墨家弟子也只是為了求生。”姬晟強作鎮定,拱手道,“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生路。”
公輸土豆冷笑一聲。“放你們生路?你們可知這裡是何處?這裡是老夫的地盤,豈容你們這些墨家餘孽肆意妄為!”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柺杖猛地一揮,一道勁風襲向姬晟與吳宣。兩人急忙閃避,卻還是被那股勁風掃中,只覺胸口一悶,氣血翻湧。
“姬晟,看來我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吳宣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姬晟咬緊牙關,握緊了手中的狙擊槍。“吳宣,我們不能束手就擒!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這老匹夫墊背!”
就在此時,公輸土豆再次舉起了柺杖。然而,就在他即將發難之際,一個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