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們瞅見角落坐著一個瞎眼老頭手中放著二胡,一個拿著花紙扇的身穿白衣公子哥聞言醉醺醺的走了過去,揪起老頭的衣領道:“有屁快放?”陸子楓(桃劍)等人靜靜地坐著吃飯,沒有多管閒事。瞎眼老頭面無懼色道:“可否,聽一曲二胡。”公子哥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頭純白色色的雙眼,放下了老頭的衣領笑道:“看你也是個殘廢,就不跟你計較了,二胡拉得好聽有賞!”
那白衣公子哥醉意朦朧,卻也並未真的打算為難那瞎眼老頭。他鬆開了揪著老頭衣領的手,踉蹌著退了幾步,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瞎眼老頭微微一躬,算是行了一禮,隨即緩緩坐直身子,手中的二胡微微顫動。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在琴絃上輕輕一撥,便有清脆悅耳的音符流瀉而出。
酒館內原本喧鬧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側目,目光聚焦在那老頭和他手中的二胡上。陸子楓(桃劍)等人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饒有興致地聆聽起來。
一曲終了,酒館內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在回味方才那美妙動聽的旋律。良久,才有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好!拉得好!老先生,你這二胡拉得著實不錯,值得我們這些粗人喝上一杯!”
話音剛落,便有人起身離席,端著酒杯走向老頭。老頭微微一笑,道了聲謝,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白衣公子哥似乎也有些意猶未盡,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衝老頭挑了挑眉:“老先生,聽聞你這二胡拉得如此出神入化,莫非還有什麼特別的故事?”
瞎眼老頭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哀傷。他沉默片刻,方才緩緩開口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二胡乃是我亡妻生前所贈,她……她最愛聽我拉這曲《長相思》。”
話音落下,老頭又是一陣沉默。酒館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接話。
就在這時,陸子楓(桃劍)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老頭面前,微微一禮道:“老先生,在下陸子楓,乃是劍宗弟子。方才聽您一曲,實在是心生敬佩。不知您這二胡可否再奏一曲?在下願以薄禮相贈。”
瞎眼老頭原本平靜的面容驟然變得猙獰,他手中的二胡在拉動間絃索驟然斷裂,一根斷開的琴絃如同利刃般飛射而出,直奔那幾位公子哥而去。
陸子楓(桃劍)瞳孔驟縮,他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抓,堪堪握住了一根飛來的琴絃。然而那琴絃卻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纏繞上了他的手腕。
與此同時,羅信見狀不妙,立即衝上前去想要幫助陸子楓(桃劍)。然而他還未近身,便被瞎眼老頭一掌擊飛,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蕭月見狀,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靈劍,劍光閃爍間直刺向瞎眼老頭。然而老頭似乎早有防備,他身形一閃,手中的弓子一揮,便將蕭月的劍鋒格開。緊接著,他一腳踢出,正中蕭月的腹部。
蕭月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她勉強穩住身形,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從酒館的窗戶跌落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酒館內的眾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亂。尖叫聲、桌椅倒地聲此起彼伏,人們紛紛四散奔逃,生怕殃及池魚。
陸子楓(桃劍)臉色鐵青,他緊握著纏繞在手腕上的琴絃,目光如炬地盯著瞎眼老頭。雖然對方出手狠辣,但他身為劍宗弟子,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痛下殺手?”陸子楓(桃劍)沉聲質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瞎眼老頭冷笑一聲,並未回答。他身形一晃,竟是朝著陸子楓(桃劍)疾撲而去,手中的弓子化作一道黑影,直取陸子楓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