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周震的臉上,將他從昏迷中喚醒。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湛藍的天空和鬱鬱蔥蔥的樹冠。
周震想要起身,但右腿傳來的劇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低頭一看,只見小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徹底骨折了。
\"這叫什麼事啊!\"周震忍不住罵了一句。他費力地坐起身,撿起一旁的柺杖,艱難地支撐著站了起來。
拄著柺杖,周震一瘸一拐地開始在崖底搜尋出路。幸運的是,他很快找到了一條小路,似乎是通向山頂的。
懷揣著一絲希望,周震沿著小路向上攀登。一路上,他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汗水和血水溼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在天色將暗的時候,周震來到了一處小山村的邊緣。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家醫館,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希望。
周震強打起精神,拖著傷腿走進了醫館。一位老大夫正在給病人診脈,看到周震的樣子,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迎了上來。
\"這位少年,你這是怎麼了?快坐下讓我看看。\"老大夫一邊說一邊扶著周震在椅子上坐下。
老大夫仔細檢查了周震的傷腿,眉頭卻越皺越深。良久,他緩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這腿傷得不輕啊,骨頭都碎了。要是早點來或許還有救,現在……只怕是難了。\"
周震的心瞬間墜入了谷底。他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對老大夫說了聲\"謝謝\",便拄著柺杖走出了醫館。
站在村口,周震望著漸漸西沉的夕陽,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失落。他的右腿已經徹底廢了,今後該何去何從?
周震拄著柺杖,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憑著本能向前移動。右腿的疼痛已經麻木,但心中的失落和絕望卻越來越深。
不知走了多久,周震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癱倒在了路中央。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前一陣陣發黑。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漸漸放緩了速度,停在了周震的身邊。
\"少爺,前面有個人。\"馬伕對車廂內的少爺說道。
車廂內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額?你下去看看!\"
馬伕跳下馬車,來到周震身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扭頭對車廂內的少爺說:\"是個瘸子。\"
車廂內的少爺沉吟片刻,淡淡地說:\"把他帶上車。\"
馬伕有些為難:\"少爺,這人來路不明啊!萬一……\"
\"來歷不明?\"車廂內的少爺冷笑一聲,\"諒他一個瘸子,也傷不了本少爺我。\"
馬伕不敢再說什麼,連忙將周震扶起,攙扶著他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前行,車廂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周震靠在軟墊上,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對面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
少年見周震醒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醒了?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周震沉默不語,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心中充滿了警惕。少年見他不答話,也不惱,反而自顧自地說道:
\"在下陸司晨,青龍幫少幫主。看你也是習武之人,就是可惜斷了條腿。怎麼樣,要不要來我青龍幫謀個差事?給我當個僕人,或者……一條狗也行。\"
陸司晨說到最後,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顯然是在故意激怒周震。然而周震卻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對他的挑釁無動於衷。
陸司晨見周震如此淡定,反而有些無趣了。他撇撇嘴,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馬車一個顛簸,車廂內的簾子被風吹開,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陽光正好照在周震的臉上,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