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依舊冷淡,如果單聽聲音覺得會認為他在責罵陶夭,而不是在關心她。
咕嘟咕嘟灌了兩口水,陶夭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對不起,我太餓了。”
“夜已經深了,自己找地方休息,明日我們再趕路。”歐昊天說著自己找了棵大樹,蹲坐樹下,闔眸睡去。
“哦。”小聲的應了,陶夭瞪著眼睛四處瞅了瞅黑漆漆的,還不斷傳出怪聲的密林,雖然這地方很可怕,但是有冰山在應該沒問題吧?
即使很餓,陶夭也吃不了一整隻雞,待吃的差不多了,陶夭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油光光的小嘴,忽然她聞到一股奇怪的酸腐味兒。
“這是什麼味道?”
提鼻子使勁兒嗅了嗅,陶夭臉上肌肉抽搐著,緩緩抬起了胳膊抓住衣袖,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果然酸腐味兒從她身上傳來。
霎時陶夭被黑灰覆蓋下的小臉羞得通紅,原來她就是臭味的來源,可是那個冰山幹嘛不說她臭?難道他沒有嗅覺的?
想一想自己一整天還趴在歐昊天背上他都沒說什麼,陶夭小臉紅的更厲害,不遠處傳來潺潺溪水聲,陶夭看了眼假寐的歐昊天,一咬牙,自己轉身走向小溪。
用手掬一把清涼的溪水,陶夭小臉上漾起渴望的笑意,她四處瞅了瞅,歐昊天也絕對看不到她,她才深深呼了一口氣,解開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與她黑漆漆的小臉不同,銀白月華傾灑下照映出的肌…膚白…皙晶瑩,扔掉已經發臭的長衫,陶夭去解褲帶的手猶豫了半天,還是輕輕划動。
“唔~”先探出一隻腳試探著,邁入小溪,水微微有些涼,陶夭肌…膚上立馬布滿雞皮疙瘩,但是脫…都…脫…了,總不能不洗吧?陶夭咬牙進入小溪,掬水撒在自己身上,波光粼粼,耀眼銀白照映下,一俏麗女子身影斜斜的映在水面上。
慢慢的,陶夭洗的越發開心,她將頭上的木簪子解下,甩一甩一頭如瀑長髮,半蹲在水中,任憑清澈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洗去那一層層的灰燼汙垢。
掬水拍打在小臉上,黑灰不斷的被洗去,一張晶瑩如玉的小臉露出。水珠子宛若一顆顆剔透露珠懸掛羽睫,一雙大眼睛仿若墨空繁星,閃亮靈動,波光瀲灩間皆是那狡黠的聰慧眸光。
一雙小手也露出了本來顏色,口中哼著悠揚小調算是給自己壯膽,清水不斷拍打在身上,舒…爽…快…意傳遍周身,正當陶夭洗的歡快時,她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將她的腳踝纏住,立馬的她腦海裡蹦出一個詞“水鬼”!
難不成她要被水鬼抓去當替身了?
陶夭扯著嗓子,大聲喊叫起來,淒厲的喊叫聲將早已沉睡的夜鳥驚得四處亂飛。
正在假寐的歐昊天被這叫聲猛然驚醒,毫不猶豫的他再次衝向陶夭所在方位,可是當他到達,卻看到一渾身赤luo,長髮披肩的女子站在溪水中大聲喊叫著,歐昊天剛想轉身離開,卻不曾想被看到他的陶夭一眼看到,陶夭痛哭流涕的跑向歐昊天,再次將他抱了個滿懷。
“冰山,嚇死了,真的嚇死我了,這水裡有水鬼!”
咚咚的,陶夭咚咚的心跳聲透過歐昊天薄薄長衫傳遞到他的胸…膛,冰涼的溪水也洇溼了他的衣裳,微涼的觸感加上那有力的心跳聲,讓歐昊天渾…身…燥…熱起來,他彆扭著身子不敢垂眸去看陶夭。
“你怎麼了?你幹嘛不理我?”陶夭伸手抹著眼淚,可憐巴巴的指責著歐昊天:“你這個壞人,我都快要被嚇死了,你都不會說一句好話安慰我嗎?”
“你,你先穿好衣服。”
歐昊天話音剛落,陶夭猛然瞪大美眸,她一下抬頭看了眼赤身l…u…o體的自己,“啊,啊——色、狼!”立馬的,陶夭單手護胸,右手朝歐昊天臉上甩了一巴掌,然後扭頭重新奔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