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遠方的黑暗森林中,厄瑞斯抱著好不容易安順下來的凱莉,感到心口有一剎那的疼痛,但很快便消失於無,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但腦海中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出差錯忘記交接的,繼續哼著搖籃曲安撫在手中要被自己力量強行沉睡的孩子,之前違逆神使的老骨頭,也成功的落入了本來困住神蹟的區域。
而在打鬥中的派厄斯,並不是沒有發現那一艘,又一艘揹著他身後沒有在意的情況下逃出去的飛船。但作為讓接下來三年開不起凹凸大賽的他,並沒有插手那些選手的逃逸,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丹尼爾的求助信。
畢竟是審判長大人都發出來的東西,自己不插上一腳,也難尋到任何一個摸水那麼久的理由呀,而且眼前人十分合他的胃口。
“不錯的實力啊,但可惜,你出現在這裡!”又是一次武器間的碰撞,零雙手都用盡了全力,卻依舊無法阻擋派厄斯的單手長鏢。
他知道,這一個剛剛甦醒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哪怕擁有這個可以完全修補損傷的心臟。但作為攻擊方面,能用到的手段力量甚至是靈巧性,這具身體太過差勁。
“還要抱著嗎?還真是,傲慢呢!”派厄斯看著火花落在了眼皮上,卻絲毫沒有閉上的眼眸,上面像是潑灑在地面上滾動的岩漿一般,那樣熾熱。
可是零,在下意識拋灑累贅,讓自己更強的情況下。不知為何,最終沒有選擇扔掉那個沉睡的孩子,哪怕對方跟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聯絡。
但後背上,一條又一條和玫瑰花莖一樣帶刺的藤條,何不是將對方最終的安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像是在靠近那個靈魂時,內心才能感受到一股安寧。
“聒噪的天使!”零手中的長刺,在記憶中明明是不顯眼的存在,因為武器先天性的弱勢,他追求的便是極快的速度,才能做到在那些重武器面前獲得先機。
“不錯的膽子。”派厄斯手中的飛鏢再一次劈了下去,對方的身形即便有著明顯的慢勢,但依舊是靈活一挑,將武器碰撞的分佈進行磨刃式的切割,保證中心不會斷裂。
而他的眼睛,卻尖銳的盯住了對方手中武器的一個點,抓緊機會一舉往上刺去,零的手臂也受到了近斷裂的切割,卻連這最後一點皮肉留在了身上。
作為近視眼的派厄斯,哪怕有了眼鏡的存在,卻依舊不習慣如此貼身的攻擊,他手上的飛鏢終於不能在遊刃有餘之下,單手揮舞了。
“不錯。”力天使看著已經斷裂掉刃部一頭的飛鏢,這種攻擊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當初似乎也是有這麼一個人對自己進行了這樣的打擊呢。
“你叫什麼名字?”他透著眼鏡,看著那個滿臉傷痕的人,對方那雙眼睛有種莫名的熟悉,但自己現在更想的是讓這個傢伙名字留在心中,佔據一小塊的位置。
但零隻是沉默地將手接回,因為快速的恢復性,讓本就斷開的傷口在血肉的連線下重新合起。之前忘去的記憶,現在好像有了一些印象,眼前這個天使,當初好像參與過圍剿聖空星的戰役。
“怎麼不說話了?”派厄斯可是難得的有興趣,畢竟近幾年來他殺死的另外一個人,可是沒有得到這種榮耀,自己已經很大發慈悲了。
可是下秒,之前還安靜在原地,似乎在恢復自己聲勢調整狀態的對方,卻重新手持著刀刃衝了過來。那長長的尖刺突破的道道枷鎖,還有自身身體拖累的情況下,完全是由那顆心臟能承受的。
派厄斯在反應過來的抬手,那道長刺卻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臂,在血肉的保護下,尖頭還是沒有戳到胸口。
眼前人那充滿殺意的眼眸下,是死死的恨。零討厭自己被所有人視為希望,好像沒有自己,其他人就沒有擁有站起來的能力。
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