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低下了頭不敢看向對方,而艾比卻彷彿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勾起了唇角露出了平時那自信的笑容。
“衰仔,我餓了。”
聽到這句話的埃米抬起了藍色矢車菊眼眸,而對面的姐姐即便傷痕累累,卻還是故作輕鬆的抬起手:“哎呀呀,該不會是想偷懶吧,那就罰你多做兩份。”
“老姐。”埃米突然覺得腳下似乎有了力氣,那種邁動步子前進的,似乎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或者是擔憂害怕,只要對方不嫌棄就好。
看著埃米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艾比內心感到了喜悅,這是自己的弟弟無論如何,都是弟弟,他是自己至親的人。
格瑞看到這一幕,緩緩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即便變成了怪物他們姐弟倆絲毫都沒有嫌棄害怕,甚至是逃離對方。那自己當初的話是否太過過分?那個白頭髮的少年似乎也是金,對方當初的出現也是幫助了自己的,可……
他將手上剝去皮的柳條編成了繩索,一根確實很容易斷,但是變成這樣的話就結實了很多。自己來到這個大賽的目的,從一開始的守望星,然後就只是單純的變成了帶金離開。
自己很沒用,這件事情是從小便知道的,現在只想守護好那善良的朋友。再次抬眸,見姐弟倆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兩個人相伴緩緩走了過來,格瑞也將手上編好的繩索開始纏繞,準備做一個簡易的吊床。
艾比小心翼翼的想在一塊放好的石邊坐下,卻被格瑞阻攔,他指了指那個吊床道:“在那裡休息吧,我有事得先離開了。”
埃米看了看已經到達後半夜的天色,有些不贊同的開口道:“現在已經太晚了,差不多沒過幾個小時就要第2天了,先休息一下吧,長時間的透支體力也不好。”
“不了,我有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事情。”格瑞的神色變得堅定,這個大賽倒計時只有7天,而這就是第1天即將結束了,接下來的6天該怎麼生存,他似乎都有了一些規劃,主要目的還是帶發小離開。
“等一下。”艾比看著那即將要走的少年,開口打斷了對方的思路,她嘗試凝聚一粒在手上,變幻出了一個小小的箭羽朝對方遞了出去。
“這個你拿上,或許會有些幫助。”格瑞看著對方許久之後還是伸手接過,雖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終究是艾比的一片好意。
“老姐,那是什麼?”埃米看著這從未出現過的東西,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本想抬手抓一抓頭髮,看到那漆黑的爪子後還是忍住放下。
“這個是我元力凝成的小型形態,將它捏碎時便可擁有了天使之箭的同等攻擊,也可以把這個東西看作是一把鑰匙。”艾比認真的開口道,之前遇上的那個人還叫自己天使,對方身上的氣息既熟悉,又有一絲讓人無法言喻的畏懼。
以此看來,自己曾經被預言為天使的情況,恐怕並不是祭祀他們之間的單單的謠傳,更有可能是真的。即便旁邊的弟弟已經證實了一次,但艾比還是放出一絲僥倖,但現在看來這場大賽在天使的眼中,其實是早就看到了吧。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參加,是為埃米也好,為自己也罷,總之那些被預知的未來誰說就沒有任何希望,可以改變了。
“謝謝。”格瑞朝對方點了點頭,鞠了一個30度的躬表示敬意,然後便開始跳上樹枝,選擇望遠離開。而另一邊變成怪物的安迷修似乎累了,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艾比看著變成這個模樣的騎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衰仔,如果,我是說如果,老姐也變成這個模樣,你會害怕嗎?”
“不會。”埃米沒有絲毫猶豫便開口道,他將姐姐小心翼翼的攙扶上了那個由格瑞幫忙製作的藤床,對方即便已經結痂的傷口看起來有些面目可憎,更何況有些地方已經多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