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笑了,您能屈尊光臨寒舍,都已經是草民天大的榮幸了,哪裡敢讓您帶什麼禮物啊!”雷老虎賠笑道。
“誒~~~~尋常人家做客都要帶禮物呢,本官又怎能失了禮數?”鄂爾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完,也不等雷老虎拒絕,揮手喝道:“帶上來!”
隨著鄂爾多話音落下,兩個親兵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看不清臉龐的人來到了鄂爾多身邊,哐的一聲摔在地上!
“老螞蚱!!!!”
雷老虎目眥欲裂,幾十年的交情讓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不成人形的漢子,正是他過命的兄弟——老螞蚱!!!
雷老虎驚慌失措的快步上前,不顧老螞蚱身上的血汙,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裡:
“老螞蚱,你怎麼樣了老螞蚱?!!!”
他懷裡的那個漢子,聽見了雷老虎的聲音,艱難的睜開了腫脹的雙眼,渙散的瞳孔突然一縮,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汙血,裡面還夾雜著細小的血色肉塊。
雷老虎臉色鐵青,身為蘇杭兩府黑道總瓢把子的他,如何看不出來這是內臟破損的症狀?
老螞蚱,已經藥石難醫了!
“老螞蚱……”雷老虎虎目含淚,鋼牙緊咬。
“大哥……”老螞蚱費力的吐出幾個字,“……大哥……
我……沒說……
沒……說……”
艱難的說完這幾個字後,老螞蚱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與生命,腦袋耷拉下來,眼睛裡失去了光彩……
“老螞蚱——!!!!”雷老虎痛苦嘶吼,扶著老螞蚱的屍體痛不欲生。
“嘖嘖嘖,雷員外……”
這時候,鄂爾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雷老虎的身後,陰惻惻的說道,“雷員外真是情深義重啊……
不知本官的這份禮物,可還入的了雷員外的法眼?”
“你……”雷老虎對著鄂爾多怒目圓睜。
“哈哈哈,不用謝……”鄂爾多邪惡的笑著,“本官今天早上抵達廣州的時候,剛好看見這廝在雷府附近徘徊。
本官怕他是來向雷老虎尋仇的,就派人拿下了他……
果然,本官多番查探後得知,這廝昨天晚上拐帶了雷府的大小姐出了城不知所蹤……
定然是這廝拐了雷小姐,然後想要上門勒索錢財!
哼,真是豈有其理!本官豈能容忍治下有如此兇徒逍遙枉法?
於是本官就大刑伺候,想要從這廝口中得知雷小姐的下落……
不過很可惜,這廝的嘴硬的很,快死了也沒說出來他把雷小姐拐到哪兒去了……”
“你……!!!!”雷老虎死死盯著鄂爾多,目光中滿是憤怒的火焰。
蹭的一下,大廳裡突然冒出十幾名勁裝漢子,圍在雷老虎周圍,同樣對著鄂爾多怒目而視。
這些正是跟著雷老虎一起歸隱的兄弟,他們現在只待雷老虎一聲令下,就一擁而上把眼前的這個狗官剁成肉泥!
鄂爾多見狀絲毫不慌,因為他的身後,同樣是二十幾個手持火槍的親兵,槍口指著雷老虎以及身後的眾人!
“哎呀呀哎呀呀~~~~~”饒是廣州知府再昏庸無能,也能看出此時的氣氛不對勁,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這是為何呀?
刀劍無眼,大家快把兵器收起來,傷了人就不好啦……”
鄂爾多臉色鐵青,對著廣州知府怒斥道:“蠢貨,連雷老虎勾結紅花會都沒看出來,我看你這個知府是當到頭了!!!”
“哎呀呀……”廣州知府先是一驚,然後連忙解釋道,“提督大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整個廣州都知道,雷老虎被紅花會羞辱,和他們不共戴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