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靜失魂落魄的時候,屋內房門突然開啟,江阿生快步走出來高興的說道:“娘子,娘子!
沒事了!
花公子已經答應我們,可以去花家暫避一段時間。
等到此事風聲過了,我們就可以回來。
娘子,你這幾天就先不要出攤了,我也不出去做事……
娘子,娘子?!!”
江阿生疑惑的看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曾靜,面露不解之色。
他還以為自家娘子是太過擔心才會這樣,於是快步走到曾靜身邊,扶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娘子,不用擔心了,花家的實力,你肯定比我清楚。
有了花家的庇護,我們肯定能安全度過這一劫數的……”
“劫數……劫數……”曾靜突然淚如雨下,喃喃自語道“這是我的劫數……”
江阿生笑著寬慰:“娘子,你在說什麼呢!
什麼你的劫數,這是我們夫妻共同的劫數!
放寬心,天塌下來我們夫妻共同面對!
再說了,你相公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之人!
那些個什麼黑石白石的,我根本不怕他們!”
江阿生說著說著,故作豪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企圖用這個拙劣的動作逗曾靜開心。
誰知,曾靜非但沒有被逗笑,反而是瘋了一般撕扯著江阿生的衣服。
江阿生被鬧了個大紅臉,回頭看向方言和花滿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娘子,還有外人看著吶……”江阿生壓低聲音窘迫的對曾靜說道,雙手亂舞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可是曾靜卻不管不顧,江阿生又不願意暴露武功,只能被曾靜扒開了衣領。
還算健碩的胸膛之上,密密麻麻的遍佈的許多猙獰的傷口。
江阿生默默掩好衣領,對著曾靜尷尬的解釋道:“小時候遇見了剪徑的強人,所以……”
曾靜怔怔的,任由江阿生掙脫,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看清了江阿生胸口上,有一處顏色特別淺的傷疤,傷疤很淡很窄,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正是被闢水劍所傷。
曾靜頓時如遭雷擊,頓感絕望,後退幾步癱坐在地上,眼淚撲簌而下。
“娘子,你怎麼了?”
江阿生連忙上前,想要將曾靜扶起來。
卻被她揮手推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花滿樓朝著方言投來疑問的目光,方言卻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
江阿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中了什麼邪,只知道她和方言出來沒一會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登時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對著方言厲聲喝問:
“方少俠,你究竟對阿靜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言欲言又止,過了良久才嘆息道:“這件事,原因不在我,而在你們二人。
曾靜,你曾經做過的事,總要給一個交代的。”
江阿生聽到方言如此說,立刻就誤會了。
還以為是曾靜以前的仇人來找麻煩,於是他立刻將曾靜護在身後,義正言辭的說道:“阿靜以前是女俠也好,是江洋大盜也罷,這些我都不管。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不管以前她做過什麼事,我這個做丈夫的,一力承擔下來。
要尋仇也好,要報恩也罷,都衝著我來!”
方言搖搖頭,看向江阿生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阿生……”曾靜在地上幽幽的開口,“這件事和他沒關係……”
江阿生回頭看向了曾靜。
曾靜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