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很正常,真要是學著賈母對待賈寶玉那樣整天捧在手心裡心肝肉的,他自己就要瘋了。
嚴格控制他的零用而不限制兩個姐姐的,也僅僅只是因為他整日在外上學,身邊各色各樣的同窗都有,相較於女孩子生活的環境就複雜得多,怕他小小年紀跟著某些人學一身紈絝作風罷了。
事實上,平日該他的一點都不曾少過。
大方向始終是不能有所偏差的。
“你說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賈敏倒是沒反駁這話,“是這道理不假,不過這不也恰恰說明我的想法才是對的嗎?有人偏袒那一個,我自然就要偏袒另一個,這才叫‘均’呢。”
眼睜睜看著平日裡心靈相通的媳婦這會兒卻絲毫沒理解到他的意思,林如海頓感頭痛無力。
當初老太太為何會做出那樣偏心的決定?就是因為覺得這個做親孃的心偏得厲害,生怕自個兒的大孫女日後被委屈,索性就一咬牙,強行叫自己忽略掉小孫女。
心裡想的就是,反正賈敏會給小孫女全部,她若再分一分,她的寶貝大孫女就可憐了。
心思恰恰就對上了賈敏現下的想法。
婆媳兩個的對錯當真不好說,但他這麼多年真是不止一次暗暗慶幸,兩個女兒好在都是靈慧剔透之人。
但凡其中有一個稍微心眼兒狹小些的,恐怕早就要針尖對麥芒、一發不可收拾了。
忍不住再一次連道兩聲“萬幸”,林如海索性也就直說了,“大婚是姑娘家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之一,縱然你有千萬個藉口,也絕不能成為你漠視的理由。
我冷眼瞧著,自打梁嬤嬤那個爛舌根的禍頭子離去之後,你與碧兒之間的關係也在日漸回溫,眼看著較之尋常母女也差不離了。
可若是這一件事上你又再鑽牛角尖犯起糊塗來,如今這樣的好光景勢必煙消雲散,你們母女兩個之間的裂痕恐怕就要發展成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天塹了。”
重要的根本就不是那點身外之物,而是一個母親的心意。
怎麼就不懂呢?
林如海看看她,不禁搖搖頭,“你啊,還是不夠了解你的大姑娘。那孩子最是重情之人,對待黛兒這個孿生妹妹的疼愛之心可絲毫不比你這個做母親的少,你不捨得委屈了黛兒,她就捨得了?
你且瞧著罷,老太太的那些東西她必定不會全部帶走,必定會分出來一部分留給黛兒。”
“這怎麼可能!”賈敏立即反駁,“嫁妝可是一個姑娘日後的底氣,她又是要嫁進皇家的,怎麼可能捨得分出來?”
“那是普通姑娘,我們家碧兒可不一樣。”所以他才說,這個親孃是一點兒不瞭解她呢。
“現在我們兩個爭破了嘴皮子也沒用,要不這樣,該給孩子分分的你只管先劃拉出來放在一旁,等到時候你再看、再決定,如何?”
賈敏緊緊抿著嘴唇沉默著,過了許久,突然洩了氣似的垮了下來。
語氣沉悶而又幹澀,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混雜,“今兒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