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簡直是喪天良、挨千刀啊!”
“這……”賈母早已是震驚得魂兒都要沒了,好半天都未能緩過神來。
賈政起先還滿臉不敢置信,只道賈家家塾他幼時也曾呆過,怎麼就成了這般骯髒模樣?
可等聽見寶玉的名字時,他就再顧不上其他了,瞪大雙眼連聲追問,“你說寶玉跟同窗不清不楚?可是真的?”
“二哥這話問的,叫我如何回答?我又不曾親眼看見他們做那髒事,上哪兒給你肯定去?”賈敏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懟之情,冷笑道:“不過是瞧著他們親親熱熱勾勾纏纏的不似尋常關係罷了,二哥若想知道究竟是否冤枉了寶玉,何不叫他來親自問一問?”
賈政只覺老臉一熱,當即就要打發人去。
賈母眼疾手快出言阻攔,看看賈敏又看看林懷瑾,嗔怪道:“瑾兒才幾歲的孩子,哪裡能分辨那麼多?他自幼被先生單獨教導,從未去過學堂交往過同窗,想來不太知曉同窗之間的情誼,故而產生些誤會罷了。”
雖說對於她老人家疼愛賈寶玉的心情早有預料,也對可能到來的偏袒維護有所準備,可事到臨頭親耳聽見她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賈敏的心情卻還是無比難受。
一時間眼眸低垂說不出話來了,依靠在老太太懷裡的身子卻緩緩抽離。
“啊?是這樣的嗎?”林懷瑾一臉迷茫地撓撓頭,用最天真的表情語氣說著最刺耳的話,“父親只教我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以我以為……原來同窗之間表達親近是可以摸屁股的嗎?那也太噁心了吧,我還是不要同窗了。
母親,回頭您再給我找個先生到家裡教我吧,這個學堂我怕是習慣不了,太可怕了。”
賈敏自是連聲應允,“不去了,那勞什子的家塾誰愛去誰去。”全然不看身旁老太太的臉色如何。
“來人,去將那孽障給我叫過來!現在就去!”賈政惱怒極了,在親妹妹和三個外甥外甥女古怪鄙夷的目光之下只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才好,麵皮實在燒得厲害。
眼下他只一門心思想找那個孽障問個清楚。
偏偏有賈母在跟前,底下的丫頭婆子竟是沒一個敢聽他的指使去叫人的。
此番情形之下,賈政那張臉皮子似乎愈發掛不住了。
“混賬東西!老子是使喚不動你了?”隨意逮了個離著最近的丫頭就是一腳踹上去,怒道:“趕緊去叫寶玉,否則趕明兒就將你提腳發賣了去!”
老太太固然不好得罪,可府裡的其他主子卻也是主子,哪個又是好輕易得罪的呢?
索性趁著老太太還未反駁,小丫頭順勢就一溜兒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敏兒……”賈母很是頭痛,嘆道:“你才回來不大瞭解寶玉,那孩子最是天真純善不過,哪裡能懂得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髒事呢?稀裡糊塗的連自個兒都叫那起子下流胚子佔了便宜去,未能及時發現瑾兒的困境保護好他也在情理之中啊。
我知曉你心疼瑾兒小小年紀遭遇這等腌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