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角，他的長髮一絲不苟地束起，他的視線落在了秦姝身上，“師妹。”
秦姝看著他從頭到尾連個表情都沒有，只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悄悄給溫池師兄傳音問道：“師兄，大師兄怎麼了？怎麼瞧著怪怪的？他是改修無情道了嗎？”
溫池臉上幸災樂禍的模樣說明了一切，很快就聽到他悄聲說道：“大師兄突破金丹的時候欠下的外債還沒還完，你猜怎麼著……”
秦姝恍然大悟，順著他的話說道：“大師兄又突破了？”
溫池抿著唇，像是在憋笑，“這次他突破出竅期，所需的靈石更多，還是在宗門突破的……哈哈哈……”
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溫池也笑出了聲。
秦姝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師兄，心中也隱隱有些無奈，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在宗門突破，用了宗門的靈脈，那都是要還的……
想到自己當初在宗門突破，掌門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就知道大師兄這賬背的也不容易。
成彥看著他們兩個竊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揹著自己悄悄傳音。
成彥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別的神色，他無奈地輕咳了一聲，妄圖拉回這兩個小的那所剩不多的良心。
秦姝聽到了，趕緊正了神色，並且示意二師兄也收斂一些。
溫池倒是不怕得罪大師兄，就跟秦姝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帶著他一起來了。”
反正都有木靈根，小姝兒說了此處木靈氣濃郁，大師兄來了對他也有好處。
秦姝抬頭看向了成彥，笑著說道：“大師兄，恭喜晉階啊！”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大師兄只是金丹巔峰期，這才過去了十多年，就突破了出竅期，他修煉的速度確實也很快。
當初在普陀寺萬法臺門派大比的時候，他臨場突破，將壓制許久的修為徹底解封。
那時候，消耗的靈氣……估摸著都是宗門給出了吧？
如今修仙界的靈氣不富裕，再天資出眾的修士也有可能被突破所需的靈氣刁難住。
且天資越出眾，突破所需的靈氣也就更多。
就拿自己來說，若不是運氣好攢了點身家，哪兒支撐得住她如今這逆天的修煉速度？
突破的時候若是靈氣不足，導致突破失敗，輕則導致經脈靈氣運轉混亂，重則會跌落境界……下次再想突破，難度將會更高。
成彥嘆了口氣，“也算是喜憂各一半吧。”
溫池領著秦姝上了飛舟，一把搭上了成彥的肩，跟他勾肩搭背地說道：“那是從前，如今跟著我們師兄妹二人來了南洲，往後你就只剩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