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宓君的後背便沁出一層薄汗,幸好關鍵時候琴女牽制了她一息,不然那生生受下這一招,自己可沒有那麼堅韌的體魄。
秦姝回過神來,視線落在琴女身上,眸子裡閃過一抹紫色,帶著幾分特殊的妖異。
她的唇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即使配上她如今這張粗獷的臉,也依舊增色不少。
薄唇輕啟,慢條斯理地問道:“都這樣了,還能撥絃麼?”
琴女退後兩步,警惕地盯著秦姝的動作,手中一道白光按在了她的鎖骨上。一瞬間冰晶順著她的脖子蔓延開來,血色藏在其中,宛若一朵綻放的花。
血到底是止住了,她才剛取出培元丹,還沒來得及服下,她懷中抱著的琴卻突然燃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以冰滅火,那一縷搖曳的白色火焰看似一口氣就能吹滅,然而她的冰靈氣附著上去的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與此同時,她鎖骨處被冰晶封住的傷痕也突然出現了一股灼燒感。
她瞳孔一震,抬起眸子看向不遠處的男修,正對上他眸中那一抹紫色。
邪修麼?傷痕明明封住了,為何她的生命力依然在流逝?
再看向一旁的鏡女,早已經垂下頭去,奄奄一息。
她明明吃了丹藥的!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宓君雙眸包裹上了一層冰晶,就好像兩顆透明的藍色玻璃球。
琴女見狀拼盡全力再次撥絃,並給宓君傳音,“宓君,快走。”
宓君眼中的冰晶褪去,手中的金環再次擋下秦姝的一劍。
琴女飛快的傳音,“我的生命力在流逝,鏡女也已經不行了,他卻還未盡全力。更甚者,他的同伴還未出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宓君的視線這才落在了一旁的鏡女身上,她神色大變。
琴女一口鮮血噴在琵琶上,再次撥絃,宓君將披帛丟向空中,一瞬間遮天蔽日,披帛越來越大,像是攪動了整座雪山的風水。
雪花落了下來,待到秦姝一劍劈開眼前的飛雪白幕,就發現那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
一旁的秦眠十分不解,便問了一句,“師姐,您不追上去?”
秦姝別過頭去看了她一眼,“我為何要追上去?”
秦眠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她們打不過你,且受了重傷,現在不正是追擊的時候?”
秦姝的視線卻繞過她,看向了方才宓君站立的地方,才緩緩開口道:“她手中又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追擊她做什麼?人啊,最重要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莫非在你眼中我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
秦眠愣住了,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若我真是那種人……”秦姝這時候突然別過臉低頭瞥了秦眠一眼,“那我第一個殺得就是你。”
秦眠僵在了原地,她突然想到自己重活一世得到的記憶。
在當初秦無涯將她奪舍之後,借用她的手,親手殺了秦姝。
不過,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她……應該不知道吧?
那她怎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恨意?
哦,她說得是濫殺無辜,自己確實挺無辜的……
就在秦眠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姝已經走到了溫池和巨猿身邊。
巨猿將秦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突然問道:“莫非你也是個妖修?”
聽它母親說,人修的體魄十分脆弱,他們雖然修煉天賦不錯,但連他們一巴掌都承受不住。
而方才它親眼看著這位硬生生扛下了兩道攻擊,且還毫髮無傷。
秦姝還沒說話,溫池就先在小猴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什麼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