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的郭崇遙遙相望。
秦姝煉體之後,視力好極了,二里之外飛一隻蚊子她都能看到,更何況對面大蛇微微泛紅的耳廓了。
秦姝心中“咯噔”一下,他果然是知道的。
那他還同意了?!他到底怎麼想的?!
庭院當中安靜極了,站在兩人中間的郭崇此時也有些懊惱。
他是想看鐵樹開花來著?但是沒選好地方,現在的他別說回頭看一眼老謝的神色了,連個屁都不敢悄悄放。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順著牆根溜走的時候,門外一個大嗓門傳了進來。
“老郭!老郭!我來了!花呢?在哪兒?”
郭崇:“……”
他罪該萬死,下次有熱鬧湊再也不要喊上肥肥了。
秦姝和謝釋淵也被這一嗓子驚動,不約而同地朝著門外看了過去,就見著宿尤越過門檻走了進來。
宿尤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謝釋淵和窗裡窗外的郭崇秦姝之後,也先是愣了一瞬,隨後便笑了起來,“你們也在啊!都是來看花的?”
郭崇的眉眼皺成了一團,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謝釋淵奇怪地斜睨了宿尤一眼,問道:“什麼花?”
宿尤更是奇怪了,他的視線從在場的幾人身上掃了一遍,才問道:“鐵樹開花啊?你們難道不是來看開花的?鐵樹呢?”
秦姝:“……”
郭崇:“……”
鋪天蓋地的威壓猶如陰雲密佈一般,只一瞬間就朝著郭崇的方向席捲而來。
散了功的郭崇哪兒是他的對手?他一手撐在牆上,一點一點彎下了腰。
然而即使到了這一地步,他還不忘看了一眼跟他一牆之隔的秦姝,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
這條蛇!重色輕友!
曾經為了替自己摘個惠靈果差點搭上一條命,如今才不過調侃了他兩句,竟然對自己大打出手!
宿尤這會兒倒像是突然機靈了起來,什麼鐵樹開花,八成又是拿老謝尋樂子。
這個老郭,還真是屢教不改,越挫越勇。
他一邊給郭崇傳音,一邊自己三步並做兩步離開了這裡。
“老郭,兄弟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招惹的,自己受著吧!”
郭崇氣得給他傳音,“來都來了,你不勸勸他?!就這麼眼看著兄弟我受苦?”
宿尤:“這怎麼勸?你要看他開花也不早跟我說,早說我都不來了,如今十個你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郭崇:“那我怎麼辦?!”
宿尤最後留下一句,“虧你還自詡洞察一切,你還不明白嗎?你求我還不如求求秦道友,你我說一萬句都抵不上人家放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