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歲？”秦姝說道。
歲寒：“……”
妄劍真人的嘴角也抽了抽，說道：“這不太好吧？”
秦姝歪著腦袋又思索了片刻，“歲寒，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倒不如過了新年，喜迎新春……”
她這話一出，歲寒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就聽到秦姝說道：“依我看，不然叫辭舊吧。”
辭舊迎新，也算是個好的寓意。
歲寒聞言悄悄鬆了一口氣，好險，幸好她沒說叫迎春……
那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妄劍真人聽了秦姝這話，眼睛也是一亮。
他又側過臉去看正在跑路的歲寒，問道：“歲寒道友以為如何？”
歲寒點頭，“不錯。”
秦姝得了他的認可，頓時滿足了起來，還好心地從儲物戒當中找出了自己藏起來的好寶貝。
“小辭啊，你試試這個。一般人我可不給他穿的，還是看在我們關係好的份兒上，分享給你的。你聽我的，穿上這鞋跑路，既舒服又走得快……”
歲寒看著秦姝遞過來的一雙黑布鞋，也沉默了。
這樣的鞋子，他確實從未穿過。
當真有那麼神奇？
在秦姝鼓勵的眼神下，歲寒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換上了秦姝遞過來的老布鞋。
一抬頭就對上了秦姝黑亮的眸子，聽著她慫恿道：“走兩步？試試？”
歲寒也依言站起來走了兩步，一回頭又對上了秦姝黑亮的眸子。
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是個瞎子，她也無法從自己的眼神當中得知什麼。
“怎樣？舒服嗎？”
歲寒頂著她期待的眼神，最後只能無奈地妥協了，“舒服。”
秦姝笑了起來，又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一個小吊墜遞給了歲寒。
歲寒一愣，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跟陣宗的師兄換得一個重力陣法，先借你用用。鞋子都換了，普通的重力怎麼能配的上這雙新鞋？”
秦姝一番話倒是成功讓歲寒有些懷疑自我了，這樣一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鞋子，被她說得跟有什麼特殊功能似的。
那枚吊墜才剛塞進歲寒手中，他便感覺到自身的重力一重，兩腿差點沒撐住。
而少了重力作用的秦姝此時跑起來跟個兔子似的，一蹦就是一丈之外。
歲寒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最後也只能默默忍了下來。
想開點，她這也是為了自己好。
原本三日就能到的路程，被歲寒這麼一墨跡，十日才剛走了一半。
最後還是妄劍真人眼看著要趕不上赤焰谷的祝火節了，這才趕緊趕緊讓人坐上法器趕路。
秦姝看在一條靈脈的份兒上，對歲寒也確實大方，中途還抽空用木靈氣幫他疏導了經脈。
妄劍真人在一旁替他們護法，在看著秦姝的靈氣進入了歲寒的經脈之後，他也有些震驚了。
他家小徒兒莫非是救了歲寒的命？怎麼歲寒真人對她如此信任？
要知道這種完全不設防，任由對方的靈氣進入自己經脈的，一般都是十分親近之人。
因為一旦對方有一丁點的邪念，便能輕易毀了他的根基。
然而看著兩人這嫻熟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療傷了。
他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若不是秦姝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他都要想多了。
會有這樣的誤會，其實也源於妄劍真人對歲寒身體的不瞭解。
他若是知道如今歲寒的這具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壓根用不著秦姝搞破壞，他自己都好不到哪兒去，恐怕也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