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秦姝便隱隱興奮了起來。
待她徹底學會這套身法，是不是天南海北都不過一抬腳的距離？
秦姝懷揣著這種興奮，也顧不上身後的靈氣小翅膀了，直接取出寶劍踩了上去。
“嗖——”
青龍老祖看著兩道絕塵而去的身形搖了搖頭，“速度快又怎樣，一力降十會……哼~”
他身形一動，從天際消失，再次趴進了水潭當中。
上了年紀就越發不想動了，也不知道朱朱怎麼還那樣精力充沛。
此時的秦姝跟在朱雀老祖身後落在了一處山頂之上，此處雖高，但卻並無半分寒意。
晨風呼嘯著穿過林間，秦姝四處看了看，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次萌生了出來。
朱雀老祖瞥了她一眼，秦姝的敏銳再次令他驚訝了。
“察覺到什麼了嗎？”朱雀老祖問道。
秦姝蹙著眉頭輕輕搖頭，“沒什麼，就是怎麼感覺……不冷呢？”
所謂高處不勝寒，但此處距離地面足有成千上萬丈，晨風吹過卻無半點寒意？
難道說她現在的體魄已經被淬鍊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應該呀？她是不會覺得冷，但體感溫度降低應當還是能感覺到的。
就在秦姝摸著下巴思索的時候，一旁的朱雀老祖開口了，“此處小世界自成一界，隔絕了天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連剩下的規則也都殘缺不全……”
秦姝這才恍然大悟，只是緊接著她再次疑惑了，“既然此處的規則不全，那弟子為何還能領悟水之真諦？”
她該不會領悟錯了吧？秦姝心中稍稍有些慌了。
朱雀老祖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因為那老龍早就領悟過了。”
秦姝：“……”
老祖宗不愧是老祖宗！
與此同時，再看向這漫天的風，秦姝突然想到了什麼。
莫非她如今感悟到的風……還有那天感受到的岩漿……
秦姝瞳孔一縮，詫異地偏過頭去看向了身邊的朱雀老祖。
朱雀老祖睨了她一眼，“別愣著了，此處風大，你細細體會，什麼時候學有所成，再來見我。”
秦姝才剛應了一聲，朱雀老祖便振翅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山頂的風很大，吹得秦姝的黑袍獵獵作響。
她剛準備盤膝而坐，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站直了身子。
不僅如今，她還張開了雙臂。
增大跟風的接觸面積，應該能感受到更多……
她閉上雙眸，收斂神識，周遭的一切全都從她的腦海中暗淡了下去。
疾風擦著她的臉頰而過，速度之快似乎要擦破她的臉皮。
緊接著，又似乎有一縷細風從她的指尖溜走，調皮的彷彿一個剛剛開蒙的孩童。
她的衣袍被掀起，寬大的袖子張開……
秦姝就這樣直愣愣地站在山頂上，整個人彷彿站成了一座豐碑。
朱雀老祖銜了兩株萬年靈草才剛剛收好，青龍老祖便出現在了他身邊，“還吹著呢？”
朱雀老祖應了一聲，青龍老祖朝著遠處的山頂瞥了一眼。
穹頂之下，隱隱能看到一道纖細的黑影。
“這丫頭不是悟性還不錯嗎？怎麼過去這麼久還連個身法都沒學會？”
同他想比，朱雀老祖倒是淡定多了，“你著什麼急？”
青龍老祖眉頭才剛剛蹙起，就聽朱雀老祖又接著問道：“你猜猜我當年學會這套身法用了多久？”
青龍老祖：“三日？”
朱雀嗤笑一聲，眸光重新落在他身上，神色也鄭重多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