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姑娘在東宮時,連關雎殿到東宮門口那點路,都要乘著肩輿讓人抬著走呢……
“騎馬?哈哈哈!”元蕊捧腹大笑,全然不顧身為公主的儀態。
“此一時、彼一時。公主方才也說,近年賽馬大會,魁首都是西域人;
“西域此次派出的,更是勇士中的勇士、將軍葉爾羌!
“聽聞這葉爾羌是馬奴出身,從小與馬匹同吃同住,馭馬時和馬渾然一體。
“公主覺得,往年連普通西域人都贏不了的人,能贏得了這等好手嗎?”伏鸞含笑道。
“他們不能,難道你就能?你願去便去,何必到我這來邀功?”元蕊撇了撇嘴。
伏鸞見她語氣稍微軟和些了,便知這事有門路。
她更加推心置腹道:“先前民女提過,這賽馬場民女作為單身女子無法進入;
“民女想求公主,借宮中令牌一用。有了令牌,民女方能前往。”
元蕊似笑非笑道:“本公主一直覺得奇怪,伏姑娘即使當太子妃時,也少往我這瑤華宮走動;
“今日怎麼主動跑來請安、還給我出主意來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伏鸞施禮道:“不敢。只是民女有了令牌,方可參加賽馬大會;
“參加賽馬大會,方能奪魁;而只有奪魁,才能使公主免於和親;
“更能救得了九皇子,您的九哥。”
伏鸞聽元蕊先前的話,似乎她與元氿兄妹情深;
所以顧不得保密,將自己的計劃吐露出來,希望以此能借到令牌。
“借你令牌倒是不難。可如果你沒能奪魁,本公主還是要落個和親的下場;
“說不定還會被父皇責怪,說我把私自把令牌借你,導致大魏丟臉了!”聽到“九哥”,元蕊的心到底柔軟了些;
可她對伏鸞還是不放心。
“公主若有空,不妨與民女一起去宮中馬場,看一下民女的馬上功夫,再做定奪。”伏鸞起身邀請道。
元蕊猶豫著,終究是點頭了。
伏鸞早已在先前離開瑤華宮時,就派丫鬟去宮廷馬場挑了匹寶馬。
如今到了馬場,她便一躍而上;
未等元蕊反應過來,伏鸞便將她提溜上馬,如同那日伏淵邀她同乘一般。
她可不會緊緊摟著元蕊,只是將她臉朝下、橫放在馬背上。
元蕊驚慌道:“伏鸞,你瘋了嗎?快放本公主下來!”
她拍著馬肚子,腿在另一邊亂晃。
“伏姑娘,你要帶我們公主去哪?”元蕊的宮女們見這情形一下子慌了,紛紛邁著小碎步往伏鸞這邊跑來。
伏鸞猶如未聽到一般,揚鞭策馬而去。
馬一跑動起來,元蕊就不敢再拍馬肚子了,轉而緊緊扒著它。
她的周圍只剩下風聲和鞭子抽打馬匹的聲音……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咬著牙不敢說話;
生怕動一下,自己就會從馬背上跌落。
伏鸞載著元蕊在馬場上橫衝直撞,躲避一個又一個障礙物;
馬場上當值的太監們紛紛迴避。
宮廷馬場一望無際,伏鸞騎到盡頭方停下問道:“怎麼樣?
“公主現在覺得,民女有資格代表大魏上場嗎?”
元蕊無力說話,只是在馬上點了點頭。
伏鸞帶著元蕊回去時,已將令牌拿到手,一路上還將元氿的近況告訴了她。
“我救九皇子的事,只有公主和我的心腹知道。
“事成前,萬不可透露,否則九皇子恐有殺身之禍!”伏鸞叮囑道。
二人回去時,發現宮女們焦灼等候的地方,多了一個人——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