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日,她故意阻攔皇上傳伏箏箏親自問話,又孤身離開;
就是為了將那賤人留在東宮,等候元碌被廢后一起發落。如今那賤人信裡內容雖然誇張;
但以伏鸞對元碌的瞭解,至少有六分是真的。
“姑奶奶,送信的人等著您的回話。”
“不作回應。”伏鸞冷笑道。
寫封信就想回伏家當長安侯千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前世她到最後,也沒等到那個來接她回家的人……
她倒要看看,伏箏箏能為了回長安侯府,做到什麼地步?
“二哥,我要學騎馬,你教我騎馬吧!”伏鸞且不管那信,只找到二哥伏湛,不住地撒嬌。
“女孩子家家,學什麼騎馬?再說了,我們阿鸞啊……
“是天生富貴命,進出都有軟轎,學那勞什子做什麼?”伏湛揉了揉妹妹的頭髮。
自從妹妹成親,兄妹就從未如此親暱過。
“我就要學!你不教我,我找大哥去!”伏鸞作勢離開。
“哎別……我教你就是。”伏湛無奈道。
誰讓伏鸞是他唯一的同母妹妹呢?
而伏鸞學騎馬的原因也很簡單——下個月,西域使臣將要來大魏朝貢;
而西域每每朝貢,朝廷都會舉辦賽馬比賽;
奪魁者,可向皇上許一個心願作為獎賞!
她要借這個心願將元氿從大牢裡撈出來。
這次魁首,她勢在必得!
可到了伏鸞正式學騎馬的第一天,來的卻仍然是大哥伏淵。
“咦?大哥怎麼是你?二哥呢?”伏鸞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伏湛的身影。
伏淵冷著臉道:“怎麼,我這養子連教妹妹騎馬都不配,非得你親哥哥來麼?”
伏鸞嘆道:“不是這個意思,我……”
“養子”的身份,是伏淵從小到大的心病。
“難道你還在為我那日的不辭而別耿耿於懷?” 伏淵微微抬起下巴,眉眼間流露出戲謔的笑意,彷彿是在試探妹妹的反應。
伏鸞這才明白,原來大哥不過是在捉弄她。
“大哥的確有些狠心呢!”伏鸞微微仰頭,聲音中帶著些許嬌嗔;
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光芒,似是回憶著那天的疲憊。
那晚,她用重新長出的雙腳,在長安大街上走了好久好久,終於望見長安侯府的巍峨門樓。
那是她前世永遠沒能回去的家……
伏淵若有所思,“所以你要學騎馬,是嗎?”
伏鸞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伏淵會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更沒想到她隨口說的一句話,被他當了真。
“誰說不是呢?萬一哪天我坐不起車和轎子,好歹還能騎馬。
“是吧,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