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說出的話語讓佐助下意識地鬆開了抓著對方衣領的手,愣愣地後退了幾步。
“明白了嗎,宇智波佐助,同樣經歷‘失去’,我能懂你。說你比我幸運,是因為曾經的我連復仇的可能都沒有。”寧次說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而這份秘密的沉重,此時的佐助感同身受。
“我,我不知......嗯?曾經?”
佐助的表情都快被愧疚和歉意淹沒的時候,他敏銳地覺察到了寧次話語裡的關鍵詞。
“是的,在我遇到旋渦鳴人之前的曾經。”寧次重新綁上繃帶,將那籠中鳥遮蓋,看著佐助的眼睛輕聲說道,“之前在學校裡我第一次跟他對決......或者應該說單方面蹂躪後,在醫院裡他來跟我道歉。那小子,哪有對人剛下完重手轉頭就過來一副朋友的態度聊天的......總之,他隨後問我為什麼那麼恨雛田,恨宗家。然後他知道了這籠中鳥的存在,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
“‘我倒以為是什麼,一種非常複雜的封印術而已。’”寧次將當初在醫院那洋溢著溫暖且自信笑容的鳴人原話原封不動地告知了佐助。“‘只不過這封印術的原理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理解。但沒問題,只要我夠強,我就有辦法破解它!’”
完全能想象出鳴人當時嘴臉的佐助,此時眼前已經出現了那個黃髮少年一副自戀臭屁但確實了不起的表情。
“我在眼中的‘命運’,卻在比我小一歲的他眼裡不過是一種遲早能夠破解的術式。”寧次捏緊了拳頭,似有不甘又似有悵然,“於是看著他,我突然想,如果我足夠努力,如果我也能擁有他那種強大的話,那麼,是不是我的未來也能發生改變。”
“只要足夠強大,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是所謂的命運,也能被改寫?”
寧次的這番話聽得佐助一陣無言,似乎是明白了他想說的是什麼,但又不想承認自己被他說動了,抿著嘴半響才緩慢吐出幾個字:“我覺得是你被他揍多了……”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寧次白眼一瞪。
隨後兩人相視苦笑,氣氛略微尷尬。
寧次提溜起追跑中途掛在手臂上的果籃,只見裡面只有一顆蘋果頑強又孤零零地呆在底部,看來它的其他同伴們早就在剛剛那場耐力賽裡被甩飛出了果籃這個溫暖小窩中。
“這是他們讓我給你的慰問品,吃飽了才有力氣練習。然後你想要去復仇也好,也想去幹嘛也罷,總之先最初定個小目標,先努力變強打倒漩渦鳴人那傢伙。”
寧次將蘋果拿出來,往佐助面前一遞。
佐助接過蘋果,看著蘋果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稍微用力一掰兩半,遞回去一半:“你也是。”
咯哧。
爽口的蘋果在嘴中爆出果汁,站在不遠處樹上的鳴人一邊吃著路上撿到的水果,一邊靠在樹幹上看著這邊兩人,嘴裡嘟囔著:“雖然結果挺好,但他們這個小目標可夠難實現的......嗯,應該說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啦!”
“佐助君,寧次哥哥,要加油呀。”而一旁被鳴人拉著手的雛田露出放心的微笑,另一隻手放在心口,默默地給這兩人鼓勁道。
隨後又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在一旁啃蘋果看戲的鳴人,小聲地補充道:“我也覺得鳴人君不會輸的呢。”
“嗯?”鳴人疑惑地轉過頭來,“雛田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夕陽西下,木葉的新芽正在茁壯成長。
而此時,在鳴人的內心世界裡。
“呼,終於搞定了。”
九尾長吁一口氣,看著眼前場景,只見之前逼仄陰霾森冷陰暗猶如下水道的詭異空間消散殆盡,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