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眾人在馬車中暢意大笑。
雲禟摸著一貫貫的銅錢,嗅著銅臭的味道,一臉陶醉之情,“誰說銅臭?額就覺得香。”
“爹。”雲裳拿過他手中的錢,“你可別這樣,四郎他們還以為爹沒見過大錢呢。”
李桓看著銅錢,覺得踏實多了。
持有隨時會變成紙的交鈔,他睡覺都不踏實啊。
現在好了,都是銅錢硬通貨,比白銀更硬。
沒錯,從隋唐到元,銅錢才是第一通貨,其次才是金銀。尤其在金宋時期,銅錢是整個東亞最堅挺的貨幣。
用交鈔兌換銅錢,不易。可是用銅錢兌換金銀,很容易。
“四郎,”李孝真拿起一貫銅錢,“幸虧你機靈啊,若不是想出這個法子,如何能兌換這麼多銅錢?”
李孝成笑道:“福生無量天尊,玄清道長,真是得道高人啊,在下好生佩服。”
向來冷靜的李孝先,此時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四郎,你這一招,大合兵法之道。”
“四郎,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受傷之前,勇則勇矣,卻還沒有這等智謀。”
“被那女真惡人打了一棒,倒似是開竅了。難怪老人言,遭一劫,長一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三個堂兄此時對年幼的李桓,都有些敬服了。
之前,他們配合李桓,除了兄弟感情,也是因為李桓是嫡系嫡孫,未來的家主,按照李氏宗法,他們該當以李桓為首。
可是現在,他們不得不承認,李桓的智謀眼光,的確比他們強。
拋棄情誼和身份,他們也能嘗試接受李桓的統領了。
李孝真道:“如今這麼多銅錢,四郎,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三人半耕半讀,既能識字知書,也精通弓馬,心氣高峻,輕易不肯服人的。
但這段日子,三人不知不覺的,居然自然而然的開始服從李桓了。
李桓身上,如今有種讓他們心折的氣勢,好像傷官配印、命帶將星,令人不由自主的以他為主心骨。
他們哪裡知道,李桓可是兩世為人,而且在警校是學生會幹部,還是副中隊長,雖然連個副科都不是,但股級幹部,那也是領導啊。
說到領導氣質和管理能力,三個堂兄怎麼比得上他?
氣場一分出高下,氣場強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主心骨和領頭狼。
別說三個堂兄,就是雲禟這個岳父大人,好像也慢慢以李桓為首了。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大人,兄長,”李桓一臉淡定,“今日略施小計,兌換了二千四百貫銅錢,可這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等!”
“不錯。”雲禟點頭,“等交鈔崩壞!四郎你是對的,裳兒夢到趙公元帥,肯定能靈驗了。”
“看今日交鈔庫的作為,交鈔近期之內,就可能大崩。”
李桓神色篤定,“交鈔崩潰是必然之事,可是…”
他一拍銅錢,“可是交鈔也會起死回生!女真朝廷不會不管,鈔法是大金命脈,豈能一蹶不振?”
“我們的機會,就是等到交鈔暴跌,抄底買進!”
他不好說宋朝賠款輸血之事,只能說金廷會救市。
雲禟咬牙,“那還是聽你的!等到交鈔大跌,我們再用銅錢兌換,或許能賺幾倍!”
李孝真擊掌笑道:“真是有趣!還能這麼發財!四郎,你這腦子額真是服了!”
雲裳則是有點恍惚。魂穿金朝,李桓居然和她在古代搞金融投機。
警察,金融犯罪也是刑警該管的吧?你自己又犯罪了哦。
……
李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