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妓院青樓,背後的東主都是他。”
“所以,逼良為娼的事,他幹了不知多少。”
“長安城外的妓子墳,埋葬的都是慘死的妓女,其中大半,都是從烏古論魁旗下的青樓中抬出來的可憐人。”
李孝真聞言一拍大腿,“日他先人!這女真狗賊如此歹毒,盡發斷子絕孫財!真是罪該萬死!”
李桓介面道:“所以我們選擇烏古論魁為獵物,也算給受他禍害的人,出一口惡氣。”
雲裳道:“我們不但要空手套白狼,讓這廝送我們三十個奴婢,還要……”
這一次,就連雲禟這老小子也點頭道:“該!此人如此蠍虎,活該治他一治,收點利息!”
雲裳見到眾人達成共識,不禁笑道:“好!接下來,按照四郎的謀劃,我們來分工。”
“明日三月初三,剛好是上巳節,那個烏古論員外,照例會去渭水邊踏青祓禊…”
………
三月初二,巳時七刻,一輛馬車駛出了西跨院。
這輛雙馬馬車,上面坐著精心易容過的雲裳等人。
就是每人的服飾打扮,都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蕭家西跨院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宅院,既能享受深牆大院的保護,同時進出和行動都比較自由。
耶律寅娘和蕭福果撥出這個院子讓李桓等人暫住,還真是待客之道。
這讓雲裳的計劃也順了不少。
馬車駛出了西跨院,直接出城而去。
……
兩個時辰後,未時八刻。
一輛豪華的馬車來到長安東城門口。
翠幕油車,鞍馬華麗,鑾鈴叮鐺。就連駕車的車伕,也是衣冠楚楚,氣度不俗。
馬車兩邊,簇擁四個戴著面兜的勁裝騎士,背弓佩刀,胯下的馬也是高大健壯的良駒。
其中一個騎士操著河北口音道:“長安到了!好生護著小主入城!”
說完,這看似很年輕的騎士跳下馬,來到華麗的翠軿前,恭敬的大聲稟報道:
“小主,長安到了,還請示下。”
城門口計程車卒和排隊進城的人見到這個陣仗,全部被吸引了。
卻見車簾一掀,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女子。
看其打扮,是個侍女小環。
然而這小環頭戴珠翠,身穿繡衣,顯然是高門權貴的丫鬟,比一般大戶的千金還要體面些。
她看了一眼長安城頭,淡淡說道:
“桓護衛,入城告訴術虎高琪官人,就說京師李家故人之女來長安做客,讓術虎高琪派人迎接小主進城。”
“慢著!”車中傳來一個清稚動人的聲音。
那丫鬟立刻躬身,恭聲問道:“小娘子,可有不妥?”
車中人說道:“桓護衛。”
“在!”桓護衛身子一彎。
車中小娘子道:“術虎叔叔雖是故人,卻也是京兆同知,朝廷四品大員,你見了術虎叔叔,不可無禮。”
“告訴術虎叔叔,我只是來長安遊歷,領略一下漢唐故都的風物,還請他萬萬不要鋪張。他簡單接待,我也好做客。”
“喏!”桓護衛說完,率先騎馬進城。
他氣勢囂張的揚鞭縱馬,操著一口中京官話,喝道:“讓開!”
門口計程車卒待要攔下檢查,卻見那桓護衛一鞭子抽下,“滾開!誤了小主人的事,爾等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