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味兒在湯藥的苦澀下突破重重包圍,絲絲縷縷地滲透開來,最終打敗了苦澀,寒酥的唇齒間只剩綿綿的甜。
寒酥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低頭立在一旁的侍女,她貝齒輕壓咬一下硬糖。細碎的碎裂聲在她白齒間響起,硬糖的甜味兒一下子盪漾開。
封岌站起身來,問:“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寒酥點頭,她還沒有將未來的新家逛遍。
夕陽西沉,天邊鋪灑著柔和的絢光,連雲彩也被染上柔和的顏色。
寒酥與封岌手牽著手走出庭院,去山谷別處瞧一瞧。他們商量著哪處院子給封岌的母親住,哪處的院子給寒酥的父親住。
寒酥指著一座漂亮的假山泉
後的院落,說:“那裡景色不錯,留給笙笙!”
封岌對這些事情都不在意,可他如今無比喜歡與寒酥說話,無關談話的內容。他喜歡聽寒酥說話的聲音,聽著她的聲音,那種她回來了的真實感才會慢慢加重。
“累不累?”封岌問。
寒酥點點頭,如實說:“有一點。”
兩個人面對面相立,封岌將手撐在寒酥的後腰,將人擁在懷裡。他低眸望著她,說:“快些好起來。”
寒酥點頭:“會好起來的。”
她的手抵在封岌的臂膀,纖指捏一點他的衣料,問:“是又要抱我回去嗎?總是這樣被下人們看見了會不會不太好?”
“不抱你回去。”封岌點頭,握住寒酥的腰,將她提起來,放在一旁的花壇上,然後在她身前轉過身。
寒酥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將手搭在封岌的肩上,讓他揹她回去。
殘陽將兩個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拉得很長。
天色很快黑下來,寒酥最近很早就要睡。封岌熄了燈,兩個人躺在床榻上。
一片黑暗裡,兩個人握著對方的手,毫無睡意。
明明重逢十餘日,可是失而復得的不真實仍未消失。
一聲雀鳴從窗外劃過時,圓床上的兩個人朝著對方轉過身去,他們在黑夜裡緊緊相擁、用力深吻。
擁到勒得身上疼,吻到唇舌也疼,疼痛才會讓他們覺得對方的存在是真實的。
情動時,封岌突然推開寒酥。
婚期將近,他已經剋制那麼久,何必著急,更何況她如今體弱。
“我不喝避子湯。”寒酥突然說。她微顫的指穿進封岌的發中,聲音帶著絲哽澀,她說:“我想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