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是媳婦兒給你新做的吧?”
“孫奶奶,我阿孃叫我給你送餃子。”
“好好好……你阿孃煮的餃子最鮮流兒了。這個給你,壓歲錢!今年再長高一頭!”
雲帆、長舟和長河等在小鎮門口。與小鎮的喜氣洋洋不同,他們三個人倒是完全沒有過年的喜色。
雲帆嘆了口氣,道:“怎麼一點年味兒都沒有呢?”
長舟和長河假人一樣立在一旁,誰也沒接話。
“長舟,葉南走了嗎?”
長舟點了下頭。
“昨晚你倆幹啥去了?”雲帆好奇地追問。
長舟沒接話,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雲帆覺得無趣,卻也習慣了。他蹲下來,嘴裡叼著根草,時不時望著小鎮的方向,等著封岌。
好半晌,雲帆突然說:“我好像看見將軍了。”
“好像?”長河瞥他一眼,覺得這話說得奇怪。他們還能認不出將軍?不明白雲帆怎麼會用“好像”這個詞。
“嗯。”雲帆愣愣點頭,“咱們將軍抱了個女人。”
長河收拾著馬身一旁的行囊,聽著他這話,搖搖頭:“你看錯了。”
“我也覺得我看錯了,咱們將軍怎麼會抱個女人朝咱們這邊走呢?咱們將軍只抱過一個女人啊……”雲帆和尚唸經一樣嘀咕著,“可是將軍真的抱了個女人往這邊走來……”
長舟被雲帆唸叨
煩了,轉頭望過去,目光不由凝住。片刻後,長舟變了臉色,大步奔過去。
長河詫異地轉過頭,蹲在一旁的雲帆也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望著前方。
長舟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口氣跑到封岌面前。
在看見寒酥的那一剎那,長舟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停了。
封岌眸色柔和地望著寒酥,直到長舟奔過來,他在抬眼的瞬間一下子冷了臉,聲色冷沉一字一頓:“你就是這樣辦事的。”
長舟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跪下來,道:“請將……請二爺降罪!”
寒酥虛弱地輕咳了兩聲,轉頭望向長舟:“也讓你擔心了。”
長舟搖了一下頭,又用力地搖了一下頭。
封岌聽寒酥開始咳,也不再停留繼續大步往前走,將寒酥送上馬車。
翠微推著輪椅在後面追,眼看著封岌將寒酥抱上馬車,她急急問:“輪椅還要不要了?”
“不需要了。”封岌道。
寒酥轉過臉來望向他,說:“挺省力氣的。”
“不需要。”封岌道,“以後你不想走路我抱著你。”
封岌彎腰在長凳下的箱籠裡找了找,取出一條薄毯來,蓋在寒酥的腿上。
寒酥還不知道要去哪裡,可是好像也不需要問。
封岌將一個暖手爐放進寒酥腿上的薄毯之下,然後問:“睡一會兒?”
寒酥點頭。
寒酥如今身體大不如從前,時常覺得乏累。在還沒有登車之前,她已經開始有些犯困。
她朝一側挪了挪,調整了姿勢,躺在長凳上,枕在封岌的腿上。
封岌伸手去給她蓋薄毯,寒酥下意識地朝他伸出手。封岌將她身上的薄毯掖好,很快握住了她的手。
“睡吧。”
封岌彎腰,將一個輕柔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寒酥的臉頰。
翠微很想跟著寒酥,可是封岌在寒酥身邊,她也不好湊進去。她茫然地站在馬車旁。
冬日趕路,路上有風雪,原本長舟、長河和雲帆可以輪流駕車,其他人坐進馬車裡也無妨。寒酥的出現是個意外。
“你們騎馬走,帶著她。”長舟說。
“你確定?”雲帆嬉皮笑臉,“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