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雲帆將劍架在殷薔的肩上,呵斥:“放肆!好大的膽子,居然藏著暗器!”
殷薔來前,已經被搜過身。可是和頭髮綁在一起的五顏六色珠子正是她朝封岌擲過去的東西。
躲在書室裡的寒酥在看見這一幕時,下意識地推門出去。她急急往前邁出兩步,見一切發現得快結束得也快。她悄悄鬆了口氣。她看著封岌捻起一顆掉在桌上的珠子,捻著細瞧,寒酥望著他專注望著那顆珠子的樣子,停下朝他走去的腳步。
殷薔被封岌開啟的珠子落了一地,唯有一顆落在封岌面前的書案上。封岌細瞧著這顆珠子,道:“北齊人不會愚蠢得讓你當刺客來殺我。你這次被逼而來突然反悔想殺我?還是明知不可為故意激怒我想要個痛快?”
殷薔冷笑一聲,道:“封將軍愛怎麼想怎麼想,就算當成是調情也不是不可以。”
封岌沒搭理殷薔這無聊話,擺了擺手,將雲帆將人帶下去。
雲帆壓著殷薔往外走,剛好長舟從外面回來。長舟稀奇地掃一眼了殷薔的裝扮。這位北齊的嗜血女將軍脫下盔甲,換上這麼一身北人女子的裝扮,長舟險些沒認出來。
長舟走進書房,稟話:“將軍,往郴州的密報已經快馬加鞭送去了。”
封岌略一沉吟,下令:“讓桑承運、劉東、趙萬里立刻回京。”
長舟心下詫異,卻不多問,只應是。
封岌看向寒酥,道:“嚇著了?在那傻站著做什麼?過來。”
寒酥這才朝他走過去。
封岌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轉過頭詢問剛轉身往外走的長舟:“葉南什麼時候到?”
() “就這兩日。”長舟稟。
封岌點了下頭,吩咐:“等葉南到了,把那孩子交給葉南。”
說罷,封岌擺了擺手,讓長舟退下。
封岌重新看向寒酥,換上不那麼嚴肅的表情,他去拉寒酥的手,問:“真的嚇著了?”
寒酥垂著眼搖頭。
封岌將人重新拉到懷裡抱著,摸摸頭撫慰:“沒什麼事情。”
封岌安慰了寒酥一句,便陷入沉思。如今宮裡故意將他晾在京城,議和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他必須做些什麼事情。
寒酥看著他,突然說:“將軍可真是寬仁慈善。”
封岌將目光落過來,問:“何出此言?”
“沒什麼。”寒酥別開臉。她聲音有一點悶:“將軍如此寬仁對誰都當成孩子看待,也請待我寬仁些,就允我回去吧。”
封岌看著寒酥皺眉。
孩子?
“把誰當孩子看待?除了你,還能哪個不是孩子還要當成小孩子寵著疼著?”
寒酥不接話,瞪他說:“請將軍鬆手,允我回去。”
這是寒酥第次瞪他了。
“等葉南到了,把那孩子交給葉南。”封岌重複剛剛說的話,“因為這句?”
封岌伸手去抬寒酥的臉,寒酥避開了他的手。
封岌突然就低低地笑出聲來。
他低沉的笑蕩在寒酥耳畔,聽得寒酥心裡攪鬧得很。
封岌在寒酥就要再次推他之前,解釋:“我說的是小椒。”
寒酥的手已經抵在他的肩頭,動作不由僵愣住。
“那孩子自小被殺手組織培養,是為了一口飯能互相殘殺的訓練方法,他們根本不知善惡,只知道聽命行事。交給葉南若能扳回來是好事,若扳不回來……”
封岌後半句話沒有直說。
寒酥低低地“哦”了一聲。
封岌偏著臉看懷中人,看她垂眸的眉眼,看她皙白的臉頰與輕抿的唇。他放緩了語速,慢聲問:“今天彆彆扭扭,是因為殷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