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爭執,惹聖上大怒,聖上也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而她呢?她是不是永遠都當不是皇后?她還要……和一些新人爭寵!
“娘娘,畫好了。”許久後,寒酥放下筆。
皇貴妃睜開眼睛望向銅鏡。
一朵正紅的牡丹盛放在她的臉頰上,皇貴妃慢慢眯起眼,冷聲:“寒氏,你好大的膽子!你不知道不能畫牡丹?”
還是正紅色的牡丹……
寒酥立刻跪地,道:“娘娘寬宥,民女確實不懂,民女只知道牡丹最配娘娘的容貌。”
皇貴妃轉頭望向寒酥,盯著她看了很久,冷笑了一聲,道:“退下吧。”
寒酥悄悄鬆了口氣。雖然皇貴妃口氣仍不好,可是沒有降罪,她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這是第二賭。
第一賭,是賭皇貴妃並不知道其兄長汪文康與她的過節。寒酥算了算,自汪文康第一次對她起意時,皇貴妃已經入宮年。寒酥分析之後,認為汪文康不會將這樣的小事說給宮裡的皇貴妃。
寒酥又跟著帶路的宮婢離開皇貴妃的住處。她揪著眉心,滿目擔憂地詢問帶路宮婢:“這位姐姐,我是不是惹怒了娘娘?”
宮婢搖頭:“奴婢不知。”
宮裡的人,每個人的嘴巴都好似上了一把無形的鎖,想要探出一二難於上青天。
“就送先生到這裡了。”宮婢停下腳步。
“多謝姐姐。”寒酥朝她福了福身,然後轉身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寒酥轉身剛走出兩步,一陣風吹來,和煦地吹拂著她臉上的面紗,吹出細細的波漾。
面紗之下,寒酥輕輕勾唇。
她好像什麼也沒做。
() 可是就這樣“被動”地成功接觸到了皇貴妃。()
接下來的十來日,寒酥一邊精心準備兩位公主的課程,一邊打算出詩集。而這十來日中,皇貴妃一共召見了她次,每次都是讓她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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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最初的趾高氣昂,到最後一次時,打賞了寒酥一對鐲子。
轉眼快到月下旬。
封岌臉色越來越沉,身邊人做起事都謹慎起來。北齊之都距離這裡千里迢迢,就算從今日出發,趕到時已是盛夏時節,不是作戰的最好氣候。
然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征的日期。
他故意將幾位駐守邊地的大將調離,企圖讓北齊人有所動作,主戰派就能說服主和一黨。可惜北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竟完全按兵不動,不僅對觸手可得的城池視而不見,還要送上和親公主、貢品。
一統天下的大業只差最後,卻因為後方朝堂的黨派之爭不能邁出這一步,這讓封岌非常煩躁。
“殷薔近日可有動作?”封岌沉聲問。
長舟稟話:“沒有。她一直待在房中,閉門不出,不與外人聯絡。”
雲帆從外面走進來,瞧一眼封岌的臉色,他撓撓頭,欲言又止。
封岌不耐煩地看過來。他最煩這欲言又止的一套,彷彿雲帆再不主動開口,就要將人踹出去。
雲帆咧嘴一笑,道:“表姑娘出去應酬了,聽說有酒局。雖然都是些學子,可畢竟是個姑娘家,要是喝醉了被人欺負了……”
封岌視線下移,落在指上的那枚墨綠的扳指。他起身,大步往外走。
長舟皺眉看向雲帆:“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雲帆將小臂搭在雲帆的肩上,“表姑娘出去應酬是事實啊!唉,將軍心煩,對著咱倆只能越來越煩。讓他去找表姑娘換換心情嘛。”
長舟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