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異口同聲。
寒酥抿唇,封岌眼底也洇了點笑意。他先回答:“是才回來。”
寒酥牽著妹妹繼續往前走了兩三步,才說:“將軍有傷在身,當注意身體,多靜養。”
“好。”封岌應。
寒酥便不再說話了。
穿過庭院,再往前走卻是兩個方向。寒酥牽著妹妹往師太醫的住處去,目不斜視,不去看不同路的封岌。
封岌停下腳步,一手負於身後目送寒酥的背影,立在原地等候。
寒酥知道封岌會在外面等她。她將妹妹交到師從初手上後,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詢問了幾句磨了一點時間門,才走出去。
出去前,寒酥也說不清楚自己希望封岌還等在那裡,還是已經不在那裡等待。
等她真的看見封岌仍立在原地等她時,霎時有和煦的春風拂面,春池亦被溫柔吹皺。
她走到封岌面前,問:“將軍什麼時候出征?”
封岌以為她又是盼著他快些離京,他像上次那樣搪塞:“快了吧。”
卻見寒酥蹙了眉。
她眉宇間門浮現幾許擔憂,愁聲:“傷還沒好呢。”
封岌眼中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唇角牽出一絲笑來。他牽起寒酥的手,牽著她往他書房去。
寒酥習慣性地環顧不見人影,才敢與他相握。
到了封岌書房前的甬路,雲帆穿過遊廊迎上來稟話:“將軍,北齊使臣把殷薔送過來了。他說……殷薔仰慕將軍願給將軍為奴為婢。”
雲帆稟完這話,自己先皺了眉。
封岌只是隨意地點了下頭,繼續往前走。
寒酥卻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給封岌送女人,可是無一例外都被他趕走了,甚至他身邊的人不需要向他稟話,直接就能攆人。
這回,他要留下那個北齊女人嗎?
寒酥一時驚訝,又不由想起封朗月的話——那個女人和二叔認識好些年了呢,原先還是個女將軍!
寒酥走神間門,被封岌牽進了書房。雲帆在第一時間門幫忙關了書房的門。
寒酥在關門聲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她人就已經被封岌提腰抱起,他在椅子裡坐下,將寒酥放在腿上。
他將人圈在懷裡,手搭在她腰側,習慣性地捏一捏她腰上的細肉,道:“和我說說今日進宮可順利?”
“還好。”寒酥吐出兩個字,態度疏離。
寒酥摸到封岌搭在她腰側的手,輕推他,卻沒推開。她垂眸道:“匆匆送妹妹過來,臉上的紅梅還沒擦,我得回去擦洗整理掉。”
封岌探究的目光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