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霞成綺。
寒酥牽著妹妹從施針的房間出來,看見庭院裡的小木馬。她昨日就想問了,今日才問:“怎麼多了這個?”
兜蘭在一旁笑著說:“頭幾天有回下雪夾雜著冰雹,笙笙嚇得哭鼻子不敢睡。第二天來施針的時候連連打哈欠,她這一打哈欠,施家小郎君手裡的銀針就偏了地方,給她扎疼掉了金豆子。小郎君就弄了這麼個木馬來給笙笙賠不是。”
“你別說了,我才沒哭……”寒笙窘得往姐姐身後藏。
寒笙彎唇,柔聲問她:“銀針偏了,可扎疼了?”
“不疼!”寒笙朝兜蘭哼了一聲。
——還是姐姐對她好,首先關心她疼不疼,而不是像兜蘭這樣笑話她!
寒酥瞧著妹
妹向兜蘭哼聲,卻有一點驚訝。這舉動對寒笙來說,不代表討厭。相反,她很喜歡兜蘭。
寒酥溫柔望著妹妹,發現妹妹最近的笑容多了不少。
第二天寒酥帶著妹妹來施針時,師從初有事出府了一趟,讓她們先等一等。
寒酥牽著妹妹去坐木馬玩。
姐妹兩個笑著。
能夠治好眼睛的希望,讓她們短暫回到過往的無憂歲年。
不多時師從初從外面回來,寒笙跟他進去治療。
寒酥沒跟進去。她坐在木馬上,時不時慢悠悠地晃一下,仰臉感受著大好春光。
許久之後,寒酥鬼使神差地回頭。
封岌立在樹下,不知道站在那裡看了她多久。
寒酥微怔,趕忙從木馬上下來,整理了下裙子,規矩福身。
封岌朝她走過去,問:“喜歡木馬?”
她怎麼會喜歡這種小孩子的東西?寒酥不回答,而是瞥一眼封岌的衣著,問:“將軍要出門?”
“太后壽宴。”封岌道。
寒酥垂眸向一側讓開了一步。
封岌望著她端莊的身姿,眼前浮現她和妹妹嬉鬧時的輕鬆活潑模樣。他不自知地挑了下眉。她還是不端正的時候好看,不管是嬉鬧還是狠絕,又或者風月無邊時。
“將軍。”寒酥突然低聲喚他一句。
封岌已走過她身邊一步,聞言俯身側耳。
寒酥抿抿唇,小聲說:“有傷在身,不要飲酒。”
封岌的唇畔慢慢漾開一縷笑。
封岌本該養傷,可他將受傷之事瞞下來,自然不能缺席太后的壽宴。歌舞不歇觥籌交錯,有文臣武將向封岌敬酒,他威嚴一句“今日不飲酒”,無人再敬酒。
聖上轉頭看向他,上下打量,欲言又止。
又是一場曼妙的舞蹈退場,謝雲苓登上舞臺。年紀不大的她卻在這樣的場合完全不怯場,她脆生生地說:“有一篇贊文,獻給赫延王。”
一個時辰後,寒酥正給封岌做衣裳時,宮裡派人進赫延王府,請寒酥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