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姐姐身量高挑,笙笙以後也會長得高高的。”
這說法很多人對寒笙說過,可是她都半信半疑。今日大夫跟她這樣說,她才真的信了。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以後自然就長高了。”師從初哄著。
“嗯嗯!”笙笙開心地翹起唇角,使勁兒點頭。
“別亂動,要繼續施針了。”
“嗯……”寒笙剛要再點頭,及時停下動作,她赧然地朝著師從初的方向笑一笑,笑出一對小酒窩,然後乖乖坐在那裡,再也不動一下。
封岌說要讓寒酥過去給羿弘闊打下手倒也是實話。這不是他的命令,而是羿弘闊知道寒酥在赫延王府,欽點寒酥過去幫忙。
也就是調調顏料,幾乎將一些資料及時送到他手邊。自己帶出來的徒弟,用得自然順手。
羿弘闊突然需要一幅地圖,不是什麼稀少的東西,可手邊一時沒有。寒酥便主動說出府給他買,正好寒酥也有事要出府一趟。
寒酥先去買了那幅地圖,託店家將地圖送去赫延王府。
她不能日日都出府,出來一趟,就要一趟將事情辦完。買完這幅地圖之後,她先去了青古書齋,將抄好的一箱書送去,且又裝了幾本要抄的書打算拿回去繼續抄錄。
抄書遠不敵自己寫詞賺錢來得快,還更操累。可是她之前在青古書齋預支了很多工錢,也很感激青古書齋老闆在她危難時的幫助,所以她會盡其所能地繼續在青古書齋抄書。
離開青古書齋,寒酥帶著翠微去了喬府。她報了名字,府裡的管事立刻將她請進去。
這是頭一份別人邀她來寫的詞,她難免心裡忐忑。
喬夫人正因為母親傷懷,聽聞寒酥到了,她立刻將人請去花廳相見。
寒酥將寫好的詞遞給她,喬夫人接過來垂眸誦讀。寒酥端莊地坐在一旁,面色平靜,實則心裡十分緊張,就像小時候父親領著她上門拜師時的忐忑心情。
喬夫人誦讀完,沉默了很久。她再抬頭時,眼裡已有了淚。她起身作禮:“多謝。”
又立刻讓侍女將餘下的酬金奉上。
寒酥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唇角也漾出一點
笑意來,柔聲道:“夫人喜歡就好。”
從喬府出來,寒酥駐足,抬眸望了一眼湛藍的天幕。
翠微在一旁嘴甜:“我就知道娘子一定行!”
“走吧。”寒酥莞爾。
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南喬街。向來熱鬧的南喬街最近卻有些冷靜。寒酥將自己寫的詞送去南喬街的永珍樓。
她前幾日就該送詞過來,實在是最近忙碌。
“程雪意。”店小二唸了一下名字,將寒酥寫的詩貼在詩詞牆上。這是永珍樓幾乎一月一次的詩詞小試,文人學子將自己寫的詩詞送過來參與,企圖透過這一次次的比試讓自己出名。也同樣是藉助這一次次比試的機會,互相學習。
寒酥看了店小二一眼,很眼生,不是上次來時見的那個。她詢問:“今日怎麼人不多?”
她記得以前每次經過,遠遠望一眼,永珍樓裡都人擠人。
“小娘子這就不知道了。這不是要春闈了?很多學子這時候正抓著最後時間門讀書準備哩。”店小二的言下之意是寒酥身為女子不用科舉,最近才有閒過來。
寒酥愣了一下。恰巧有兩個書生打扮的人經過,正猜測著考題。
寒酥投去羨慕的目光。
待那倆書生走遠了,寒酥才收起羨慕的目光,有一點地黯然地走到詩詞牆前,去欣賞別人寫的詩詞。
臨走前,寒酥回望一眼櫃檯裡側的酒罈子。過年時和封岌一起過來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
她給他贏過一罈酒,他帶她去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