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夫人暖著。寒酥在一旁幫忙。又催促店家燒了沐浴的熱水,讓老夫人能泡一個熱水澡再歇下。
寒酥從長舟手裡接過薑湯,款步走到老夫人面前遞過去:“您喝一點薑湯驅寒,防著風寒。”
老夫人接過來,道:“你們別都在我這裡圍著了,我這裡有穗娘足夠。都各自回屋去暖暖身,早些歇下。”
封岌握了握母親的手,感覺不像剛剛在外面時那樣寒,才略放心,帶著其他人往外走。
母親為什麼懼寒成這樣,封岌心知肚明。畢竟小時候他每次調皮搗蛋,父親都要拎著他耳朵將母親生他時的辛苦講一遍。
幾個人退出老夫人的房間,沈約呈道:“父親也早些歇息。我已經讓店夥計將薑湯送到父親房間了。”
封岌頷首:“你也去吧。”
沈約呈依言轉身,他剛轉身走了沒幾步,聽見寒酥畢恭畢敬地對封岌道:“將軍早些安歇。”
父親說了句什麼話,沈約呈沒聽清。沈約呈回頭望去,看見父親和寒酥分別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約呈收回視線,匆匆下樓。這家客棧地方不大,人手也少,好不容易燒夠了給老夫人沐浴的熱水。其他人要用的還不夠。他要下去看看,叮囑他們將熱水送到各房去。
沈約呈沒聽見封岌說的那句話是——“一會兒到我房裡來一趟。”
寒酥等沈約呈下樓了,才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輕叩封岌的房門。封岌坐在床邊,朝寒酥招手。寒酥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封岌沉聲:“不能再瞞著約呈了。”
寒酥微怔,繼而擰眉。
於封岌視角,他與寒酥的關係早晚要天下知,理應早些告訴沈約呈。
而於寒酥的視角,她早晚要離開赫延王府,不管是封岌還是沈約呈都不再相見。那麼就沒有讓沈約呈知曉的必要,讓他知道了反而尷尬。
門外響起腳步聲的時候,封岌和寒酥還以為是店裡的夥計,直到沈約呈端著洗腳水堵在門口。
“父親,沐浴的水還沒燒好。我端了洗腳水來,您先泡泡腳驅寒。”
就在寒酥以為封岌會將沈約呈打發走時,她驚愕聽見封岌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