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蒲英和兜蘭帶寒笙去銜山閣施針。她今日沒有過去。原本她應該急著畫完那幅給太后賀壽的山河圖,可是今日卻有更重要的事情——今日是祁山芙的生辰。
寒笙也心心念念想要去見祁山芙,可因為眼睛治療一日停不得,只好將先前準備的禮物,讓姐姐幫忙帶過去。
寒酥再次與祁朔相見,兩個人都很平靜,好像曾經的議親沒有存在過。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至少在今日祁山芙的生辰日不該提。
只是寒酥與祁山芙笑鬧時,祁朔會偏過臉來望著寒酥失神片刻。
在祁家用過午膳,祁山芙拉著寒酥出去閒逛,買了不少東西。祁朔跟在後面,落後六七步的距離,幫妹妹提著東西。
祁山芙拉著寒酥進了一家成衣店,她去小間換衣服,寒酥等在小
() 間外面。
祁朔走到寒酥身邊,聲音很低:“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你被靜鳴公主刁難。”
成衣店的門開著,外面人來人往。寒酥看著外面的人群,忍不住就會去想封岌有沒有派人跟蹤她?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與祁朔見面了?她還是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與他單獨見面。
祁朔盯著寒酥,聲音沙啞:“雖然這樣對所有人都好,可我仍舊忍不住去奢想兩個人堅定不移突破萬難。”
寒酥聽了這話,心裡有一點恍惚。她轉頭望向祁朔,輕輕搖頭,低聲:“我不值得。”
很多事早已滿目瘡痍。
“怎麼樣,好不好看?”祁山芙換好新衣裳從小間出來,開心地轉了個圈,裙襬也跟著飄起來。
寒酥彎眸:“很好看。”
寒酥傍晚才回去。她連衣服也沒換,直接去銜山閣,那幅山河圖需要趕工。
書房的門開著,落日發黃的光灑下來,灑在封岌身上。他坐在屏風下的藤椅裡,一手支額,閉著眼睛。
寒酥放輕腳步走過去,有一點猶豫要不要叫醒他。見搭在他肩上的大氅滑落,她彎腰小心翼翼給他披好。
她不經意間望過去,驚覺封岌不知何時醒了,正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寒酥問:“將軍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等你。”
寒酥沉默了片刻,從荷包中取出一枚扳指。她立在封岌面前彎腰,肩上的秀髮滑落下來一些,堆在封岌的腿上。她無所覺,將扳指套在封岌的指上:“我瞧著別的老爺們都喜歡戴扳指呢。”
封岌瞥了一眼拇指上墨綠扳指,問:“別的老爺們?我很像你敬重的長輩?”
寒酥如實說:“您本來就是我長輩。”
封岌沉了臉,握住寒酥的腰,將人摁在腿上。寒酥急急輕推:“門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