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一個和主子偷情的侍衛,封家和蘇家都盼著他死。”寒酥道。
封岌轉過臉看向寒酥。她的臉上髒兮兮的,應當是活埋四夫人時弄髒的。封岌的視線落在寒酥的額頭。她大概以為那是髒土,可封岌卻瞧出來那似乎是腐肉屍水。
封岌猶豫了,要不要告訴她?
算了。封岌伸手在寒酥的腰間摸了摸,扯出她的帕子,給她擦臉上的髒東西。
寒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了行動方便沒有戴帷帽,她有些慌忙地將臉偏到右邊,儘量去藏自己臉上的疤痕。
封岌的動作微頓,抬眼看一看她。
他選擇不提她臉上的疤痕,而是問:“今晚不回赫延王府了?”
寒酥知道瞞不了他什麼,如實說:“與姨母說過來為父親立衣冠冢,今晚來不及
回去。”
“你帶的侍衛呢?”
“灌醉了。”寒酥道。
大過年的,她借住在赫延王府想辦白事要避諱些。選在了晚上,三夫人自然派了侍衛跟隨。她不願意姨母知道她所為,只好將那些侍衛灌醉。侍衛知道自己失職,倘若被三夫人知道必然要被責罰,所以寒酥不說,他們也不敢提。
“走吧。”封岌道。
“我要先把丁良才的屍體搬走。”
封岌本來想說這樣的小事可以交給他,再看寒酥一眼,改了主意。他點點頭,陪著寒酥將丁良才的屍體抬到墳山背面的半山腰之地。烏鴉與兀鷲等著品嚐。
寒酥有一點發冷,不肯多待,腳步有些匆忙地離去。
回到馬車旁,寒酥登上馬車,封岌也跟上來。
寒酥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翠微趕車往住的客棧去。
郊外的路不是很好走,有些顛簸。馬車裡,寒酥被顛得想吐。又不僅僅是因為顛簸才想吐。
封岌將寒酥拉過來,讓她額頭抵在他肩頭,然後伸手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脊安慰。
兩刻鐘後,寒酥想吐的感覺才稍好一些。
“跟沅娘和青古書齋借了多少錢?”
寒酥臉色仍慘白,聲音也虛弱:“我還得起。”
封岌低笑了一聲,他拉過寒酥的手,在她的指尖上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問:“下次借錢,能不能先考慮我?”
身份地位懸殊的兩個人,在感情天平上的兩端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