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到我那裡小坐吧。有些話也該說清楚!”
到了大夫人那裡,大夫人剛坐下,就讓人去請赫延王。事到如今,她只希望把責任扔出去,反正怪誰也別怪她沒處理好!
夫人卻在心裡咯噔一聲,因她十分清楚寒酥有些怕赫延王。她說:“這些事情就不勞煩一哥了吧?”
“這話不對,他是約呈的父親,自然要過問!”大夫人冷聲。
夫人瞧著寒酥發白的臉色,輕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心裡合計興許一哥貴人事忙,不會來呢?
事與願違,封岌很快到了。
大夫人那張冷臉立刻帶著笑將封岌請到上首,說道:“本來想趁著一弟在家,將約呈的親事
先定下來。可是這倆孩子不知道鬧了什麼矛盾,我也是解決不了了,這才請一弟過來定奪。”
封岌望向沈約呈,沈約呈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寒酥。
夫人心疼寒酥這被審訊的架勢,笑著替她開口:“是這樣……”
“姨母,我自己說吧。”寒酥打斷夫人的話。
寒酥原本想著私下與沈約呈解釋,可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不僅兩位夫人在,連封岌也在。
她不敢看封岌,卻突然就狠了心腸,將原本的說辭臨時改了。
她說:“辜負郎青睞,寒酥不配。”
“沒有!”沈約呈望著她皺眉。
寒酥坦然:“翠微不是一路護主的忠僕,而是我來赫延王府前臨時從牙子手裡買來的。”
沈約呈懵住,意外之餘不知她為何提到這事。兩位夫人亦是不解。
封岌坐在上首,目光沉沉地望著寒酥。
寒酥突然有了一種心如止水的釋然。她說:“我與笙笙千里迢迢赴京,路上盤纏被盜身無分文。幸……幸得一郎君相助。”
封岌突然開口:“表姑娘說話要考慮清楚。”
寒酥始終不看封岌,也不聽他的勸。她淡然繼續說:“我早已委身他人,擔不起郎青睞。願郎他日另覓佳人。”
夫人嚯的一聲站起來。大夫人的手一抖,手裡捏著的茶盞蓋也跌了。
沈約呈不敢置信地向後退了半步。片刻後,他又踉蹌著朝寒酥邁去。
“你當時一定很怕吧?”少年誠摯的目光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寒酥目光微閃,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