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執星推斷的時候像換了個人似的,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專業起來:“按理說,這些矮腳馬從大小和身形上還是有差異的,而且領頭的馬通常很壯,馬蹄印也會深一些。”
“奚牙領著我檢視留下來的馬蹄印記,走到一半他便不敢走了,讓我自己上山去看,他很害怕碰上月族人。”
盛執星眼神銳利,如同一隻敏銳的鷹:“於是我便自己去看了。”
帷帳之中,江黎黎一行人在矮桌之前排排坐,看盛執星的眼神都變成了星星眼,他們盛哥推理破案的時候簡直太帥了!
“這些馬蹄印在快到山頂的時就消失了,前方的土壤變得溼潤,看起來像往上的山頂部分下了一場雨。”
盛執星在群裡傳送了他在山上拍的馬蹄印記圖片:“如果一大匹馬都月族被牽上山,所有的馬匹到達山頂預計需要一個時辰,三十多匹馬隊伍也會拉得很長。”
“你們想象一下,隊伍最前端的馬印和隊伍最末尾的馬蹄印新舊程度肯定差的很大,對不對?”
盛執星問完這一句,對上對面江黎黎和廖吉懵懂而清澈的目光,一時間有些無語。
江黎黎和廖大師連忙猛地點頭:“對對對。”
“所以呢?”
盛執星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面對排排坐的是一群小呆瓜。
他繼續往下說道:“但這些印痕延伸到山的更高處,依據泥土印痕的新舊,山腰的馬蹄痕跡和更高處的馬蹄痕跡,新舊程度幾乎差不多。”
“所以這些馬蹄的痕跡很可能人為是偽造的。”
“偽造?”
江黎黎想起這些牧民們對月族人的懼怕:“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引我們上山去找月族人,惹怒他們?”
辛澈恍然大悟:“這就能夠解釋為什麼那些馬蹄印記為什麼沒到山頂就斷了,很顯然,偽造馬蹄印的人也不敢登上山頂。”
他看盛執星的目光又多了一分驚豔和欣賞,黎黎的朋友們一個個都怪厲害的,而且人人都很護著黎黎,辛澈心中寬慰,黎黎身邊有這麼多厲害的夥伴,他就放心了。
廖大師:“如果是偽造的,這件事兒是牧民乾的還是國王乾的?”
江黎黎想到牧民們激動憤怒的情緒不是作假:“牧民之中肯定有國王的眼線,不過我相信大部分牧民只是容易被煽動情緒被利用,本質上沒有那麼壞,畢竟這些純種牛羊馬匹都是他們祖祖輩輩培育出來的心血。”
廖大師託著他短短的下巴:“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江黎黎眉毛上挑,杏眼帶著狡黠的笑意:“反正都是要去山頂的,既然已經答應了牧民們要上山,那便做戲做全套給幕後黑手看。”
溫翹十分贊同江黎黎的主意:“趁我們上山的這段時間觀察觀察他們會有什麼反應,不多時或許就會露出馬腳了。”
盛執星點頭:“行,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咱們全都上山麼,總要有人留在草場觀察情況好,及時通風報信吧?”
廖大師:“那誰留下?”
他這話剛落音,就見江黎黎辛澈溫翹三雙眼睛朝他和盛執星看了過來。
江黎黎打了個響指:“你們一老一小看起來最弱雞,最沒有威脅了,留下來正好合適。”
廖大師小臉上透著失落:“好吧,我還想去山頂看看那群月族人到底有多兇呢。”
盛執星知道江黎黎這番安排的用意,不過他佯裝生氣:“什麼話,這叫什麼話?我可強著呢,剛剛是誰發揮了智慧的大腦?”
“那就拜託你再發揮一下你智慧的大腦。”
江黎黎說到這裡,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拜託您追查。”
盛執星瞧著江黎黎突然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