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松面露兇光,辛家軍從第一代開始便壓著他們草原部落打,實在是叫人恨的牙癢癢。
“聽北境人的語氣,這夥大盛士兵是辛家軍的逃兵!”
“這些辛家軍再退便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要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燕朝越和辛寧瑜對視一眼!
*
青臨山。
江黎黎睡醒了睜眼,發現昭平侯府的隊伍旁邊多跟了一隊人,一身材微胖、八字鬍的中年人正瞅著自己,腦中浮現此人身份,是楊夫人的哥哥,大貪官楊保山。
楊保山見到江黎黎醒來激動地不得了:“醒了,可算醒了。”
先前楊寶山打算叫醒江黎黎,卻被辛澈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警告他不要吵醒江黎黎。
楊保山還想拿舅舅的身份壓辛澈,辛澈叫辛城去找岑鏢師借把刀,楊保山便立馬老實了。
楊保山諂媚道:“大外甥媳婦兒,我們想借您的板車用一用。”
江黎黎從辛澈背上下來,伸了個懶腰:“五十文一個時辰。”
楊保山的夫人羅氏氣急敗壞:“你還真是張口就來呀!”
辛澈活動了一下筋骨,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羅氏一下冷靜了許多。
江黎黎淡淡瞧她一眼:“楊大人和夫人一路上都有人打點接濟,這點錢都拿不出來麼?”
楊保山惱火,現在誰都知道他們家是小肥羊了,羅氏試圖討價還價:“五十分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們家允昭治療風寒。”
“這是另外的價錢,風寒藥一個療程三十文。”
江黎黎一句話拿捏:“你若是讓你女兒這樣一直病下去,恐怕會傳染你們呀。”
羅氏扶著楊允昭,一下子感覺懷裡是燙手山芋,連忙將楊允昭扶到一邊去。
“不想付錢也可以啊。”
江黎黎眼珠子轉了轉,忽得壓低了聲音,朝楊保山道:“告訴我誰指使你貪汙的賑災響銀。”
辛澈眯起眼睛定定的盯著楊寶山,“那賑災餉銀現在在何處?”
楊寶山連忙不說話了。
他從懷裡面掏出一錠銀子:“我出錢還不行嗎?”
“我承認是我一時貪心,貪了這筆錢,銀子被我花光了,現在我也流放遭到了懲罰!”
“行吧。”江黎黎笑納了銀子,將板車租給了他們。
不過板車就需要楊府的人自己扶了,江黎黎可不想讓鏢師們給他們推車。
最後便變成了楊府既得出租板車的錢,還得幫忙扶板車上面的大木箱,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江黎黎瞧著哼哧哼哧扶車的楊府一家:“這個楊寶山絕對有問題,不過咱們要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呢?”
辛澈望著了眼楊寶山的身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急,來日方長。”
江黎黎收了錢,一會後把一個療程的藥拿給楊家人了。
羅氏得知楊保山直接塞了一錠銀子,心疼得不行:“你花了一錠銀子,租這個板車,給允朝拿藥,你腦袋被蟲叮壞了吧?!”
羅氏戳著楊寶山的鼻子罵:“你以為這還和當初在京城一樣呢?”
楊保山不說話。
楊允昭六歲的弟弟楊谷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對著羅氏道:“娘你別急,我看江黎黎老天天揹著那個舊揹簍,裡面應該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孩兒等會兒趁機去那揹簍裡摸一摸。”
羅氏覺得自己兒子可真機靈:“對啊,說不定那些驅蚊的藥膏藥草就放在揹簍裡面呢,少幾個她也不會發現。”
“我寶就是聰明!”
之後的路上,楊谷一雙眼睛賊兮兮的盯著江黎黎的揹簍。
流放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