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鹽聞言忽然有些懶散的笑了一下,隨後他有些嘆氣的說道“姐姐,我知道你到這裡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剛好我也有,你見過他的。”
他說完這句話轉而指向一旁的黑背老六說道。
“只要你把他借給我就好,我保證,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虞意看著他此刻的神情,有些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說,你們只能活一個呢?”
她這樣說話的那一瞬間,指尖微動,幾根手指粗細的尖銳的藤蔓就已經在下一秒抵在了他的咽喉處,張海鹽在那一瞬間清楚的知道。
這東西可以輕易要了他的命,但此刻他的內心卻不覺得害怕。
反而他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那就我死他活。”
虞意輕笑了一下,隨後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可真是感人呢。”
張海鹽也不在意抵在他喉嚨處的東西,因為他知道她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他一臉期盼的看著她,嘴裡黏黏糊糊撒嬌的說道。
“所以姐姐幫幫我吧,姐姐~姐姐~”
“信我吧,姐姐~你絕對不會吃虧的,要知道我可是什麼都會的,保證姐姐以後絕對沒有後顧之憂~”
隨後他還微微有些臉紅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矯揉造作的說道。
“我還很乖,什麼都能學~”
那話說的意味深長,調子一波三折,一旁的何剪西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他知道這個人無恥,但他不知道他能無恥到這樣。
“小…小姐,她…”
還不等他磕磕絆絆說出什麼,一旁的虞意卻不在意的一腳將快要湊過來的某人給踹開了,隨後她聲音有些散漫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乖,我自然是不好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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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鹽快速的去衝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接著就很快帶著人出去了,虞意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何剪西則是有些拘謹的蜷縮在陽臺邊。
她抬眸掃了他一眼,整個人還一身溼漉漉的,身上還冒著浸泡海水已久的寒氣,即便張海鹽招呼他也去洗。
他也愣是沒同意,最後張海鹽搖了搖頭,直接給他灌了好幾口烈酒,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丟下一句。
“我說表弟,可別犟著了,放心,我會讓你回舊金山的。”
大概是因為灌了烈酒的原因,何剪西感覺身體也像是緩過來了一些,很明顯他這個時候應該按照那個海上瘟神的提議。
去泡個熱水澡,但他卻沒有這樣做,他只是有些僵硬的站在那裡。
少年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
眉眼間還帶著些許青澀,長得卻並不算差,眉骨微深,鼻樑高挺,眼神卻很清澈。
散落的碎髮落在額前,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的身體似乎整個都僵硬了起來,他的手也緊緊抓著身前的那個小布包。
看得出來,他確實很緊張。
想到前不久她見到他時,他抱著賬本被人打成那個樣子,卻還是固執的朝著人家要賬的模樣,以及前不久哪怕張海鹽的事情。
他身上的特質很明顯,固執,認死理,嗯…不怕死。
跟現在倒是有些判若兩人呢。
不過,這樣的人,她倒也是很少見,虞意的手指敲了兩下沙發的扶手,沙發的扶手是原木的,發出有些沉悶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在有些安靜的夜晚,
卻顯得格外的明顯。
她瞥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平淡“你還準備在這裡傻站著多久?”
他的臉一瞬間紅了起來,想到自己未經同意就和那個人進了她的房間,眼睫顫動了一下,隨後有些同手同腳的說道。